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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扯著江醫生的衣袖徑直出了房門。

兩人下樓,來到客廳,江醫生一臉驚訝地問:「謝大少爺,你剛剛沒生氣啊?」

「生氣,但不是氣他。」

謝辭雪從兜裡掏出香菸,是上次岑時丟給他的,arlboro nthol,抽起來一股薄荷味,剛好能緩解他心頭的火氣,他吐出一口淡白色的煙,疲憊道:「江潮,你知道的,陸鳴秋的狀態不對勁,我心疼他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氣他?我氣的是我自己……」

江潮不大理解:「謝辭雪,你已經對他夠好了,他發燒,你為什麼要自責?找虐?」

「因為我最近老是在想,如果我七年前留在國內,又或者前幾年就回國遇見他,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江潮聳聳肩:「兄弟,一切有為法,你們之間的發展軌跡或許早已註定,看開點,與其一直糾結過去,不如多想想未來。」

謝辭雪沉默良久,就在江潮以為對方不會再搭話時,他聽見一聲惆悵的嘆息:

「你說得對,昨日不可追,來日猶可為。」

作者有話說:

「投我以……報之以……」這首詩引用自《詩經·衛風·木瓜》

第11章 前奏

靜養這幾日,陸鳴秋的興致一直不高,情緒沉悶,對周圍事物的感知能力也稍顯遲鈍,等到感冒徹底轉好,他的狀態才逐漸恢復正常。

清明節前一天,陸鳴秋去見了季醫生。

對方和他拉了兩句家常,然後切入正題:「陸先生,之前開的藥有按時服用嗎?」

陸鳴秋咬緊唇,努力克服自己對醫生的牴觸,「我前幾天發燒,就沒吃……」

「那發燒之前呢?」

「有在吃。」

季醫生點點頭,發出一聲讚許的笑,「那很好,吃完藥以後你的睡眠狀態如何?」

「呃……」陸鳴秋的手指不停攪動著衣角,語氣緊張道,「還是會做夢。」

「什麼樣的夢?」

「我夢見……」

陸鳴秋想起顧少容,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他使勁用手揪著自己的衣角,表情呈現出一種難耐的痛苦。

他不想說,但是他又很清楚,自己只有將情況告知醫生,對方才能對症下藥,他的病才有可能好起來。

於是陸鳴秋艱難地從牙縫裡蹦出字來:「我夢見顧少容!」

「陸先生,你深呼吸,不要太緊張,」季醫生得到了答案,知道現在不能再繼續追問下去,轉而說起其他的事,「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哪個瞬間讓你覺得很開心?」

陸鳴秋深呼吸幾下,平復好情緒後說:「……有,看見小狸的時候。」

「小狸?」

「謝先生養的貓。」

「噢,看來陸先生挺喜歡小動物的?」

「嗯。」陸鳴秋點點頭。

季醫生一邊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一邊問:「那你之前有養過寵物嗎?」

「……沒有。」

「為什麼呢?」

陸鳴秋低頭玩手,甕聲甕氣道:「因為顧少容毛髮過敏。」

接下來,季醫生又拐著彎兒問了幾個關於顧少容生活上的細節,陸鳴秋雖然不情不願,但都乖乖回答了,可每當她問及夢,問及夢裡的顧少容,陸鳴秋就會陷入長久的沉默之中。

季醫生立即意識到,陸鳴秋並不反感與人談論顧少容,但他一定很反感夢境裡發生的事,而這或許就是他不能畫畫的原因所在。

她暗嘆口氣,見陸鳴秋的眼神又開始躲閃,便知道是時候結束今天的問詢了。

陸鳴秋走出診療室,看見謝辭雪在和人講電話,男人站在醫院走廊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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