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店鋪後,陸鳴秋逛著逛著忽然說:「回去以後,把這三條魚養在蓮花缸裡吧。」
今天撈的小金魚全部被裝進了帶水的塑膠袋裡,開口處用紅繩繫緊,謝辭雪幫忙提著,聽見這話以後,他問:「錦鯉和金魚可以混養嗎?」
「等會兒,」陸鳴秋拿出手機上網查了查,然後將兩種魚混養的注意事項一一念出來,「……還要對金魚進行檢疫,以及避免錦鯉咬傷金魚……這也太麻煩了,還是單獨買個魚缸吧。」
「說起來,之前我們在水族館看孔雀魚,你還說養魚麻煩,」謝辭雪笑道,「怎麼現在想起養錦鯉和金魚了?」
「孔雀魚還是很多條一起遊更具觀賞性吧,但這樣就需要安裝大魚缸,確實很麻煩啊,但是錦鯉養在蓮花缸裡,而養金魚買個小魚缸就行了,比較方便。」
「有道理。」
逛完七夕廟會,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八點,謝辭雪和陸鳴秋開車到附近的花鳥魚市場,很多店鋪陸續關門,基本只剩下一些賣養殖工具的店,不過他們本身就是來買魚缸的,蕭瑟的市場並不影響什麼。
陸鳴秋走進店鋪,選了個最簡單的方形魚缸,然後又買了一些水草和碎石子。
回到家,謝辭雪幫塑膠袋裡的小金魚們搬家,換好水,他把魚缸放到客廳裡,三條色彩各異的金魚在清澈的水裡遊曳,尾巴飄動,宛如散開的絲綢。
陸鳴秋坐在沙發上,靜靜欣賞他親自撈到的魚,這時,小狸突然離開了他的懷抱,飛快竄到魚缸面前,它似將軍般,在附近來回巡視,一雙異色的貓兒眼不停盯著魚缸裡的金魚看。
見到此情此景,陸鳴秋忍不住感嘆:「幸好我們買的魚缸是封閉的。」
「小狸其實挺乖的,它就是比較容易產生好奇心,」謝辭雪給自家貓咪的行為找了個理由,「它應該不會對金魚做什麼……」
他話說到這裡時,小狸忽然伸貓爪子,重重拍了一下牆角的魚缸,水波晃蕩,攪得金魚們驚慌四散,紛紛躲到水草裡。
陸鳴秋挑眉:「謝總,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做什麼?」
「迎接一下新成員嘛,」謝辭雪泰然自若,面對自家寵物的打臉行為,絲毫不覺得尷尬,「它本來就比較愛玩。」
「乖但是愛玩?」陸鳴秋笑得一歪身,滾進謝辭雪懷裡,「你現在就像那種老父親,不停給自家閨女搗亂的行為找藉口。」
謝辭雪攬住他的腰,聽見這話也笑了:「小狸是我養大的,當然算我女兒。」
「哦,你是它父親,那我是它的什麼?」陸鳴秋故意問。
謝辭雪認真想了想,嘴巴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你當然是它的另一個父親,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在我心裡,你其實和小狸一樣,都是我的寶貝。」
這麼一句膩歪的情話,謝辭雪卻說得極為自然,陸鳴秋聽完以後,覺得自己現在就如同泡在蜜糖罐子裡一樣,整顆心都是甜滋滋的,他開口,聲音輕飄飄往上揚:「那麻煩謝先生,把你家另一位小寶貝抱回來吧,金魚快被它嚇呆了。」
謝辭雪起身走到角落,俯身去抱小狸,結果布偶貓的小性子又起來,不讓它抱,陸鳴秋只好受累過去幫忙。
兩人一貓重新回到沙發,陸鳴秋摸著小狸的脊背,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你下個月八號有空嗎?」
「應該有空,怎麼了?」謝辭雪看了眼行程表,九月八號那一欄的事項是完全空白的。
陸鳴秋回道:「那天是首美的校慶日,我們系裡畢業的校友一起辦了個油畫展,想帶你過去參觀參觀。」
謝辭雪聯想起他之前送畫給楊皎的事兒,瞬間明瞭:「你的那幅畫也在展廳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