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是誰,我就是喜歡她。”
徐湛其實很瞭解母親餘筱華,知道她看重的其實就是耿小攀的家世背景,她骨子裡是個很挑剔的完美主義者,雖然她總對外人說我未來兒媳婦要求是不高的,我不搞封建主義那一套,只要人性格好,善良有愛心,對我兒子好就可以了。但是實施起來卻是另一套,他好幾次聽到餘筱華在和別人通電話,談到給他找物件的事情,都會問:“那她家裡是做什麼的啊?大學本科還是研究生?她以前有過男朋友嗎?”條條框框,像是稽核一般。
他知道溫行恕說的沒錯,如果要追何蔚子就必須搞定他母親。
於是,這天餘筱華來宿舍送飯菜,又開始唸叨耿小攀的事情時,徐湛一聲不吭,她看著古怪反問:“湛湛,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呢?昨天你袁阿姨打電話給我說小攀這幾天情緒很差,問她發生什麼事情她又不說,你對我講實話,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徐湛伸長腿,揉了揉太陽穴:“我幹嘛欺負她啊?我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就是你們硬湊的,我告訴你啊,老太太,你越提她我越反感她,搞不好連帶反感這醫院,明天就辭職。”
餘筱華想了想說:“湛湛,你是不是在喜歡別人啊?”
徐湛看了一眼滿臉好奇的餘筱華,點了點頭:“是啊,我喜歡一姑娘,比耿小攀美麗一百倍,溫柔一千倍,我特別喜歡。”
餘筱華驚訝:“湛湛,你喜歡的到底是誰啊?她家裡是做什麼的?多大了?”
徐湛拿起筷子挑揀碗裡的牛肉:“別盤問了,八字沒一撇,是我單方面喜歡人家。”
餘筱華一聽立刻又急又氣:“到底是誰啊,你要急死我嗎?”
“我說了是我單方面喜歡人家的,人家根本就沒有回應,我告訴你幹嘛呢?”徐湛開始大口吃飯,“別問了,我想安靜吃頓飯。”
餘筱華一聽就覺得苗頭有些不對,想必兒子喜歡的物件一定是不符合她標準的,否則他不會緘口不談,到底是哪個女人?兒子會不會上當受騙?她心裡急得不行,自己已經和袁茵都說好了,兩家結為親家,兒子會成為耿為群的女婿,對他的前途很有幫助,這樁親事她是滿意得不行,現在這個緊要時刻怎麼多了一個其他女人?難道是醫院裡新進的護士?如果是護士絕對不行,她可不要一個護士當她的兒媳婦。
餘筱華為此還去找了徐湛科室的護士長,問她最近有沒有新進的小護士,得到否定答案後她又去找了溫行恕,問他最近徐湛身邊有沒有其他女人出現,溫行恕裝模作樣地想了很久說:“沒有啊,徐湛是工作狂,一門心思就扎進科研和手術裡,沒見他和其他女人來往。”
餘筱華狐疑了很久,心想溫行恕說得對,按徐湛的工作強度的確不太可能有機會接觸到什麼美麗溫柔聰慧的女人,她還是悠悠地在病房裡轉了兩圈,看看有沒有可能是哪個病房裡患者的女家屬,轉到vip房間,看見門口掛著“李沐”名字的牌,她止步,聽見了裡面傳來的嗚咽聲,她特地從門上的玻璃窗子看了一眼,李沐正躺在病床上,而一個和李沐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正坐在床沿,一手拿著紙巾抹淚,一邊說話。
“我真的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蔚子和斯承分手啊,這些年來我一直當蔚子是我親生女兒。”張瑩蘭邊抽泣邊說,“說實話,當年要不是蔚子,聞達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了結,聞達走之前還和我說一定要好好對待蔚子,她是個特別好的女人,現在他們離婚了,我心裡難受啊,每晚都睡不著,昨晚夢到聞達了,他在怪我,怪我沒有教育好斯承……”
李沐嘆氣:“張阿姨,算了,兒女們的事情我們插不了手,你別太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我沒有教育好斯承,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已經狠狠罵過他也打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