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蹲在一邊,他們面前是一隻玻璃缸,缸裡似乎放了什麼東西,李沐很有興致地看著,那個男人就緊貼在她身邊,笑著說話。
李泰見何之愚來了,立刻笑著招待,何之愚點了點頭,然後揚了揚下巴,問:“有客人?”
“哦,來介紹一下。”李泰說,“這是我的好兄弟何之愚,這是我最近認識的新朋友,錢澤銘。”
何之愚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叫錢澤銘的男人,他面板很白,五官立體,笑起來很明朗,於是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不知不覺中使了點勁。
錢澤銘的父親錢必山是香港富商,他從小在香港長大,現在回s市是幫忙打理父親的分公司,李泰生性大方,喜歡交朋友,在一次聚會上認識了錢澤銘,發現他風趣幽默,為人也很單純,便有意相交,錢澤銘也喜歡開朗的李泰,兩人很快成了好朋友。
錢澤銘今天來李家做客,帶來了自己的寵物,一條蜥蜴,李沐一點也不害怕,還蹲下來看得很有趣。
“之愚,我們去屋裡下棋。”李泰拍了拍何之愚的肩膀,何之愚笑著說好,目光卻落在李沐身上,李沐完全沒看見,還笑著低頭研究那條蜥蜴。
這天,何之愚輸得很慘,和李泰下了四盤棋,輸了四盤,李泰搖頭說你真是心不在焉,想什麼呢。
何之愚沒有說話,其實在下棋途中他總是側頭看院子裡的李沐和錢澤銘,他發現錢澤銘有些不自重,總是靠得李沐很緊,因為是夏天,兩人穿得比較少,胳膊小腿都會碰在一起,他心情有些不好,神情也嚴肅起來。
李沐卻和沒事人一樣,笑著和錢澤銘聊天,還親切地叫他澤銘哥,親自剝石榴給他吃。
何之愚喝了口茶,看見他們坐在院子裡的長板凳上,李沐低頭剝著石榴,剝好後放在碗裡,請錢澤銘吃,錢澤銘笑著伸手撈起一把放進嘴裡,他眼眸越來越深,盯著他們,心裡竟然竄上一股火,怎麼也抑不住。
李泰順著何之愚的視線看向院子裡的李沐和錢澤銘,笑道:“澤銘和沐沐倒是挺配的。”
“什麼?”何之愚淡淡道。
“澤銘比沐沐大三歲,為人單純,風趣幽默,人很明朗,家教好,受的教育也好。”李泰嘖嘖稱讚,“我挺欣賞他的。”
“他不是香港人嗎?總有一天要回去的,你捨得讓沐沐嫁到那麼遠去?”何之愚不動聲色地問。
“他爸爸不止他一個兒子,他是老三,不太受寵,比較有自由,已經接手他爸爸在s市的企業了,應該會留在這裡。”李泰分析道,“沐沐看上去也挺喜歡他的,兩人挺有共同語言的。”
何之愚握著茶杯的手使力,語氣有些冷了:“他每天都來嗎?”
“差不多吧。”李泰說,“每天都帶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沐沐,沐沐挺開心的。”
何之愚回去的時候,看見李沐和錢澤銘還坐在院子裡笑著聊天,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尤其是李沐一直對錢澤銘笑,目光都沒落在自己身上片刻,他垂眸,感受到從心底湧上的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
恨不能一把將李沐拉過來,牢牢全在懷裡,讓她只能看他一人。
因為錢澤銘的出現,何之愚也隔三差五去李家,從李泰這裡聽說一個事,昨日錢澤銘帶著李沐去餐廳吃飯,開了一瓶紅酒,李沐喝的醉醺醺的,錢澤銘送她回來的時候,她的臉紅得不行。
何之愚一聽,臉頓時變得很難看,輕聲哼了一下,然後趁李泰打電話的時候,走到院子裡,一把拉過李沐的手腕,給她一種壓迫感:“沐沐,你怎麼能和男人一塊去喝酒?”
李沐一愣,隨即解釋:“哦,昨天是澤銘哥的一個朋友生日,我們去新開的西餐廳吃東西,紅酒是對方點的,我只喝了一點。”
“你哥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