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愣,猛地開始臉紅,有些說不出話來,但又覺得肯定是自己被消遣了,漲紅著臉說:「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騙我。」
林玉碎點頭:「或許。」
女人意識到林玉碎這個態度就是我懶得跟你解釋的樣子,頓了頓,冷靜下來問:「你要出去了?」
林玉碎說:「差不多。」
女人問:「外面的情況還平安嗎?」
林玉碎說:「在天下大亂之前,不是還有你嗎?」
理智上,女人清楚地知道,林玉碎說這話就是,你姐姐死了還有你可以當城主穩住局面的意思。
感情上,女人一時間無法分清楚,林玉碎是不是有一層意思在說,你可以安定天下,我相信這一點。
女人望著林玉碎,蹙著眉,喃喃低語:「你這個人,真是很會說話。」
林玉碎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樣子:「你有什麼計劃嗎?」
女人搖了搖頭:「我這個樣子,動彈不得,只能期望別人在外面發現我,我還能有什麼計劃呢?」
林玉碎若有所思問:「如果你的姐姐快要死了,需要你出去穩定局面,你願意再出去當城主嗎?」
女人笑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如果不是為了當城主,我不需要那麼多麻煩事。如果不是我當了城主,他們不會過來搶。如果不是我當了城主,她能坐在城主之位?」
說不清她是不是在冷笑:「這種鬼地方,我早就待夠了,要是能出去,我恨不得現在就出去,只可惜沒有機會。要是能錦衣玉食,我不可能甘心天天布衣蔬食。外面有大把的金銀可以揮霍,我卻要被鎖在這個黑漆漆的地底下,二者相較,我當然願意出去當城主。」
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平復自己的情緒:「我本來就是城主,她才是那個鳩佔鵲巢的傢伙!我為什麼心甘情願把城主的位置讓給她?憑她不要臉?憑她自以為是?憑她什麼都不知道過來摘果子?憑她除了跟我有同一張臉根本一無是處?哈。我是天命所歸!」
女人皺著眉頭,瞪著眼睛,眼睛裡的紅血絲根根分明起來,她情緒激動了:「我是城主!」
林玉碎往後退了一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安排,找一個機會,請你出去,繼續當城主,換掉你的姐姐。你以為如何?」
女人胸膛起伏微弱下去:「好。」
她的臉色漸漸慘白,像是想到了什麼。
林玉碎轉身離開。
他離開了地下室,到了地面,在外面走了一段路,到了城主的臥房,城主還在昏迷不醒。
周圍的守衛鬆懈,並不認真,林玉碎路過的時候,他們甚至好像沒有發現。
林玉碎離開了城主的臥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開啟門,珍珠問:「大人回來了?」
林玉碎點頭:「有人來找過你嗎?」
珍珠搖頭:「沒有。」
林玉碎問:「有人來敲門嗎?」
珍珠搖頭:「沒有。」
林玉碎問:「你還記得誰殺了你家的兩個丫鬟嗎?」
珍珠猛地瞪大了眼睛說:「記得。」
林玉碎問:「在這城主府裡面嗎?」
珍珠點了點頭:「是,他們就在這裡,之前還參加了酒席和宴席。」
林玉碎若有所思地問:「你有他們的把柄嗎?做過什麼事情,犯過什麼錯……」
珍珠說:「我確實有,但是,之前那些事情都沒有給他們造成過真正的打擊,他們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們都說是我做過錯事是我犯下罪孽,一股腦把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自己乾乾淨,可恨至極。」
他為難又頹廢地低聲說:「不是我不願意幫忙,但是我隨身攜帶的證據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