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碎點了點頭,路人連忙說明瞭那個人的住址和外貌以及姓名身份。
林玉碎讓人去找。
路人又說:「我同意對比傷痕和拳頭,如果對比確認是來自同一批人,就說明,昨天打我的人就是他們,我並沒有招惹他們,都是他們無理取鬧現在還想倒打一耙,我絕對不認!」
他看起來氣勢洶洶的。
隊長有恃無恐地笑道:「也不見得,也許你不只被打了一次,白天在路上被人打了一次,晚上在別人門口又被抓住一次,今天早上再被打一次,都是你的錯,你說不出第一次捱打是為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嘛。怎麼可能不是你的錯?」
他頓了頓:「再說了,反正都是捱打,被打三次和被打一次都會有傷,誰知道你是不是——」
林玉碎說:「我們可以找大夫過來檢查傷痕,究竟是被打了三次還是被打了一次,究竟是什麼時候被打了,被什麼樣的人打了,等大夫檢查完畢,問一問就知道了。」
隊長不再說話,垂著眼睛,臉色陰沉,好像在考慮什麼。
人被找過來了,點頭確認了路人說過的話:「沒錯,昨天白天,我們見了一次面就在咖啡館的店裡,店門口的時候還說了兩句話,我問過他,怎麼弄那樣,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也不知道,時間,反正沒有到晚上,天還是亮的,大概是下午五點二十左右吧。」
眾人點頭。
大夫也過來了。
檢查了路人的傷疤,大夫點頭:「看起來是昨天白天捱打的樣子。」
隊長說:「您可要仔細檢查。」
大夫又檢查了一次,這次說:「哦,也許是昨天晚上。」
林玉碎皺了皺眉問:「您是怎麼檢查的?」
大夫說:「用我的經驗和專業知識,一般人都不明白,解釋了你們也聽不懂,還浪費時間,不說也罷,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要回去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
他說著就提起醫藥箱,準備離開現場,林玉碎皺著眉頭攔住他:「不急,我記得你是官府的人,屬於公職人員,平時除了解決這些案子,應該不會有事才對,你是還有什麼很多事情要處理?」
大夫愣了一下,皺著眉頭,惱道:「你這個小孩子,怎麼說話都不聽呢?我的事情屬於個人隱私,我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你就是想聽我對你解釋原理,是不是?說了你都聽不懂,有什麼必要把我攔在這裡!你沒有這個權利,你這是違規辦事。我告訴你,你這樣我要告你。」
他頓了頓:「我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一畝三分地,每天喝茶看報紙打掃衛生再看兩個病人,偶爾去監獄裡面巡邏,看有沒有人需要治療的,免得他們在審查結束以前就死掉或者病得要死不活,就是這些事情!你這種要我出來的,也有,我這不是來了?還得回去。」
大夫惱道:「你不知道回去需要時間嗎?我是緊趕慢趕過來的,要是回去慢了,也許趕不上下班的時間!別人會以為我缺勤的。我一把年紀了,有什麼必要讓自己意外缺勤?尤其是我是個大夫,還明明到了崗位上哎。我才不背這個鍋。」
他說著一偏頭,有點生氣的樣子,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彷彿沒有得到解釋就不準備離開了,又好像是他意識到自己暫時不能走了,只能這樣表達怒氣和怨言,與其站著鬧事,不如坐著等事情儘快結束。
林玉碎說:「很高興你選擇了安靜,第二個大夫很快就會過來了,如果其他大夫給他的診斷和你相同,你就可以順利地回去了。如果你需要保護,我還可以派人護送。」
大夫有點生氣:「我用不上你們護送,這裡還算安全,也沒人會針對我,我又沒有什麼仇敵。」
他最後一句話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