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一開始對她防備至極,怎麼突然又換了做法?」
元澈有些好笑的看他。
「只是忽然覺得,她還有些用處罷了。」
剛開始覺得,她是殺父仇人之子身邊的人,對於先帝還有天子,元治不能露出些許怨恨。見著和天子親近的人,難免滿心警惕。可是發現她可能對他們有用,又樂見其成。
元澈搖搖頭,「你這人,變來變去,還是個孩子心性。」
「做事要漂亮。」
他放緩了語調教他,「到此為止就可以了。再繼續下去,也沒什麼用。」
「陛下身邊的人,能用得上的話,難道兄長你不心動麼?」
元澈看他,想起之前元徵在這裡的場景。元徵旁若無人和少女親暱,他當時就在附近。
他冷眼旁觀,望著一切。
「就算如此,她能做的也有限。如今我們三兄弟形勢危急,越是緊要的時候,越是要冷靜。」
他抬手,手指在額頭點了點,「別孩子氣了。」
元治被說的有些垂頭喪氣,「那兄長的力氣就白費了?」
元澈隨意拿了一卷書,他垂目想看,但是室內的光線不足,看著費眼,他就挪開了。
「白費?幾下的功夫,算得上什麼。」
這話說的元治好半會只能吐出一句,「感覺兄長是真的有些像老神仙。」
「人在洛陽,為人處世自然應當謹慎,戒急用忍。」
他抬眼,「你知道不知道?」
元治無話可說。
明棠在元澈這裡轉了一回,表明自己想要報恩,卻被他擋了回去。
回去之後,她美滋滋的睡了一覺。
入宮多年,她還沒怎麼睡飽過。做宮人的時候,每日裡起早貪黑的幹活,好事輪不上,倒是壞事一不小心就會被找上。後面元徵繼位之後,她從崇訓殿到了皇帝的永安殿,每日都是天不亮就起來。
她曾經發誓,有一天她一定要睡到天亮。現在這個夢想實現了。
一覺睡醒,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她收拾好自己,用了早膳,到門外透透氣,見著阿陳手裡提著幾捆草杆,準備把外面樹木樹幹上捆著保暖的給換掉。
莊子裡種的樹木,有好些是不太耐凍的。入冬之後需要用草杆綁好,免得在冬日裡給凍死了。
明棠看著阿陳手裡提著的,過去幫著提。
阿陳哪裡肯,連忙轉過身去,不讓她碰。
這時候元澈聽到聲響出來,見著明棠打算去提阿陳手裡的草杆。
元澈走了過去,讓阿陳去忙自己的事,阿陳提著東西走了。
「這是怎麼了?」
「我想幫阿陳做點事。」明棠道,「每日裡吃了睡睡了吃,怪覺得不好意思的。」
每日裡吃吃睡睡,偏生又沒有其他打發時間的消遣,閒的渾身不舒坦,出來找點事做。
「阿陳做的那些活,不是你應該沾手的。」
元澈見到她袖口處露出的那點皙白的指尖。點點的潤白垂在袖口。
明棠看上去滿臉的苦惱,「我給府君添麻煩了?可我真的只是想要做點事。」
不做事,又沒有其他打發時間的東西,她閒的都能看到什麼都能刺撓一下。
元澈望著她,突然問,「你真的想要報答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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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