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輩子親耳聽同公司的男人說,男人談一段兩段感情,或許還可以指望他對男女感情有點認真,可是談了多了,在這些男人眼裡男女那點子所謂感情也根本就不算什麼了。女人千萬別指望男人會真的多在乎。
這話在別的男人身上也適用,包括元徵在內。
元徵被她問住,「朕——」
不等他開口說話,明棠已經搶先一步垂首哭了。
「陛下,我的一切都來自於陛下。何況那些貴女出身簪纓世族,我無法與之想相提並論。除了祝願陛下和皇后夫妻恩愛之外,又怎麼敢有其他的大逆不道的想法?」
明棠雙手抬起來捂住臉,淚水她擠不出來,也不勉強自己。乾脆兩手捂住,她還就不信元徵真的還會把她兩隻手都給扒拉下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在哭。
元徵手腳無措,那股邪火在見到她捂臉痛哭的時候,就已經消得無影無蹤。到此刻更是有些後悔。
他伸手想要拉她,被明棠躲開。
她匍匐於地,留給他一片恭順的脊背,「妾失禮,告退了。」
說罷,她退到了殿外。
殿外的黃門令見著她如此出來,吃了一驚,「董美人,這是……」
明棠放下手,對黃門令苦澀笑笑,道了一聲失禮,急匆匆離開。
這次回宮,自打入宮門開始,就和個陀螺轉個不停。才調養妥當的身子,有幾分嬌貴。來來回回的折騰幾下,便有些喘不上氣。
以前忙起來,比這更費心費力的多。但她自感沒有一次有如此難熬,可能在山裡的日子過得太逍遙,以至於再回到宮裡,都有些不習慣了。
李鵲兒見她回來,滿是詫異,「美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們都以為要在崇訓殿住上兩日才能回來,這也是天子給的恩德。誰知還沒入夜,董美人就已經回來了。
明棠面有疲色,她讓宮人給她端水過來洗漱,隨意用了點膳食。酉時之後,外面天黑,她就已經睡下了。
宮內太耗費精神了,她在宮外養回來的,這一天不到都快要被耗費的差不多了。
明棠不習慣留人守夜,宮人們滅了內室裡的燭火之後,就到隔壁屋子裡簇擁著燻爐聊天休息去了。
錦被裡的被爐很暖,明棠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她像是聽到外間有什麼聲響。
她以為是外面宮人在走動,也沒有多想。那細碎的聲音到了內室。原本身上蓋的嚴嚴實實的錦被被拉起來。外面的寒氣入內,把她凍的一個哆嗦。
明棠睜眼,一股略帶冰涼的軀體就鑽了進來。
她當時就一個激靈醒了。見到元徵正拉了一半的被子在身上。
這還了得!
明棠差點沒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陛下?」
元徵見她醒來了,連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朕悄悄來的,臻臻要是出聲了,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朕在這了。」
他這話說的滿是無辜。明棠抓過了另外一條錦被,蓋在他的身上。
「陛下怎麼來了。這不是陛下該來的地方。」
明棠裹緊被子,渾身上下留露出個頭在那兒。
「這宮裡哪裡是朕去不得的?」
元徵說完,頓了頓,「朕沒有讓你出宮的意思。」
明棠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說白日的事。
「朕原本就沒有讓你出宮。」元徵拉緊了身上的錦被,她這兒用的薰香和永安殿內的不太一樣,帶著蜂蜜一樣的甜。
「白日說那話,並不是朕厭棄你了又是如何。」
元徵想要和往常一樣靠近她,可是身上錦被裹嚴實了,行動中很是不便。
「朕就是想要看你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