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嫉妒心一旦上來,簡直可怕。不知道在哪個奇奇怪怪的地方用上。
「這種事才沒有否則。」元澈輕聲道。拉著她的手,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
明棠笑得沒奈何,這人的脾氣一上來,簡直和小孩似的。元治都比他像個成熟男人。
她一味的把他這些小脾氣全都包容下來。他在外面都是威風凜凜,說一不二,現在嫉妒的模樣,倒是很有趣。
她的一味放縱,給了元澈膽量,他從她的懷裡起來。明棠見他俯身過來,鼻息融融。他像幼犬一樣蹭著她的鼻尖,明棠左右搖頭,他頓時就被她給弄笑了。
元澈沒有放過東安王,過了幾日,御史臺那邊有人彈劾東安王,連舉他的幾項翫忽職守。正巧皇帝也有心思平衡一下朝堂,免得宗室們勢力太大,惹出什麼其他的禍端,將東安王給調出了洛陽,去地方上任刺史。
宗室做刺史,是很平常的事。只是在洛陽裡,於天子近側,終究是機會更多。到了地方上,多多少少,還是不如在京城。
元澈並不親自出面,這種事他親自來,那才是拉低了身段。叫旁人辦就好。御史最是擅長滿面浩然正氣的指著旁人的鼻子罵。讓御史來,簡直物得其用。
東安王原本就沒有大才,心中也怨恨他沒有給他更高的官職,放縱王妃放出那些對臻臻不敬的話,難保裡頭沒有他自己的手筆。
既然不滿已經如此明顯,再留著他在洛陽,還不知道他下回又做出什麼事來,乾脆出京城任刺史去。
地方上可比京城裡磨練心智的多。不管是那些朝廷任命的長史,還是主簿。一個兩個全都不是好對付的,與其留他在京城裡和自己不對付,倒不如丟出去,讓他自己找點事做。
正巧皇帝也想敲打宗室,也算是給天子一個由頭。
元澈和東安王沒太多的關係,皇帝想要牽連到他,怕也難。
果然如他所料,東安王被皇帝一頓痛罵,緊接著當天就下了任命,第二日就帶著兩個隨從離開洛陽。
洛陽在炎熱裡下了幾場雨。暑熱終於稍稍有些消散,在屋子裡躲熱的人,也終於敢出來。
明棠頭上戴著帷帽,和嫂子李王妃一塊兒,牽著小侄子的手左右來回的晃。
小侄子茜郎才三歲多點,生的眼大膚白,完全挑著元渝和李王妃的長處長得。
「嬸嬸。」茜郎抱住明棠的腿,指著那邊的海棠,「兒給嬸嬸摘過來。」
明棠低頭揉揉茜郎的頭頂,見著那麼點點大的人,邁開腿跑出去,在婢女的幫助下,摘了幾朵海棠。
海棠開的很艷,茜郎低頭挑出朵自己覺得最好看的,走到明棠面前,「兒給嬸嬸戴上。」
他舉著手裡的花,很努力的踮起腳,想要夠著她。
明棠見狀把頭上的帷帽取了,蹲身下來,好方便讓茜郎把花給她戴上。
「還是阿叔來好了。」元澈的聲音從茜郎背後傳來。
明棠抬頭就見著他走來,彎腰取過茜郎手裡的海棠,穩穩噹噹的戴在明棠的髮髻上。
「孝心可嘉。」元澈滿意的左右看看,在茜郎的頭頂上揉了揉。
茜郎見被元澈給撿了便宜,小小的腦袋仰著,眼睛裡有大大的迷惑。不明白怎麼一下就被叔父給拿去了。
李王妃見元澈來了,叫乳母把兒子抱起來,「我和茜郎到別處看看。二郎請自便。」
元澈已經拉住了明棠的手,聽到李王妃這麼叮囑,他連連點頭,嘴上還要客套兩句,「阿嫂和不多留會兒,這邊風景不錯。」
的確風景不錯,這邊種的牡丹開的都比別處的都要絢爛些。
李王妃看他一眼,「不了,免得耽誤你的事。」
剛剛那副模樣騙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