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上門幹什麼。
「今日是什麼我不知道的日子嗎?」明棠問李鵲兒。
李鵲兒連連搖頭,「沒聽說今日是什麼日子呀。東安王府上的那幾位的生辰也不在今日。」
就算在今日,那也不應該上清河王的府上。
明棠叫住去給她拿男裝的侍女,另外換了一套廣袖衣和錦裙來。
東安王和王妃在堂上等著,突然放下來的竹簾裡有了動靜。這個時候清河王在官署裡,來的人只可能是清河王妃。
果然婢女們把放下來的竹簾捲上去,用黃澄澄的銅勾掛好。勾掛竹簾的銅鉤上點綴著當季的花卉,添了芬馥之餘,又有幾分鮮活。
只聽到一陣環佩叮噹的聲響,清河王妃在婢女們的簇擁下出來。
清河王在外,一派的簡樸作風。身上衣袍半舊,紋繡也不是多時興的,都是過去的紋樣。
但王妃和他完全不同,髮髻上佩戴一對金步搖,走動間高髻裡一片金光搖曳。手臂抬起持在腹前,廣袖隨著動作微微後扯,露出手腕上的金跳脫。跳脫是赤金的,上面鑲嵌著紫寶石。
美人被妝點的珠光寶氣,原本就出眾的容貌也越發的炫目。
東安王仔細算來,還是頭回直接和明棠對上。一時間東安王看的兩眼發直。
一旁的東安王妃原本就有些惴惴不安,見著身邊人過了好會不發聲,奇怪之下看了一眼。氣的連連拉他的袖子。這才把他的魂給拉回來。
「王妃安好。」
東安王魂被拉回來了,但是眼睛還是忍不住往明棠身上看。
清河王簡樸是簡樸,只不過是把錢全都往王妃的身上使了。
明棠含笑點頭,她抬抬手請東安王坐下,「大王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事肯定是有事的,不然也不會過來。
東安王斟酌著言辭,「我家王妃前段時日,言語有些不妥當。原本不過是私下的話語,誰知道竟然被有心的在外肆意胡說八道。引來了不少的誤會。」
東安王妃忍不住看了前頭的丈夫一眼,這話算是把事兒往她頭上給扣了一半,把自己倒是摘的乾乾淨淨。反正事都是家裡的女人做的,和他這個男人那是沒有半點關係都沒有。
東安王妃和這位清河王妃相處過,清河王妃每次對她都是點到即止,完全沒有任何的熱切。
她也聽東安王忿忿不平的在家裡嘟囔,說清河王神氣什麼。這世上的事誰都說不準。今年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明天搞不好就什麼都不是了。
這話被東安王妃聽去了,也和丈夫一樣。指名道姓的說清河王,她是沒這個膽量,何況清河王和她又沒有什麼仇怨,正好清河王妃對她沒有熱絡勁,讓她頗有些不滿,便說到清河王妃的身上。
結果東安王倒是將自己撇乾淨了,話裡話外的意思,全都是她自己不好。
東安王妃憋屈的很,可是這委屈有不能發出來,只能順著丈夫的話頷首,「都是我一時糊塗,還請王妃……」東安王妃艱難的開口,「諒解。」
「王妃說什麼了?」
明棠滿臉奇怪的望著他們倆。
東安王滿是意想不到,都已經鬧到清河王面前,他都不得不來賠罪了。結果正主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編排的。
他才想糊弄過去,只聽明棠笑道,「正好大王和王妃來了,就勞煩大王和王妃當著我的面,再說一次吧。」
東安王和東安王妃臉上僵住。
明棠滿臉奇怪的望著他們倆,「兩位前來,必定知道的人不少。我叫個人去打聽,恐怕這才是不好的吧?」
東安王不打算自己去丟這個人,看了一眼東安王妃,東安王妃滿臉漲紅,私下說人壞話一回事,當著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