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往他手上捏了下,那地方沒骨頭,可耐不住用力。他對女人的身子到底還是不熟悉,還需要她的教導。
元澈是個聽話的人,她對著他的手捏下去,立即就能明瞭她的意思,將力道撤掉大半。只是要他完全撒開手,那還是不能。
「是啊,憋壞了。被你憋壞了。」他在她耳朵上啃了一口。
力氣不大,也不疼,反而還有些癢癢的。
她反手過去就捏他的腰,那地方是自己怎麼動都沒事,但是別人來就癢的地方。
元澈按住她的手,頭顱都埋到她的脖頸裡,嗓音暗啞的笑。
「大王,王妃。」外面李鵲兒領著婢女在外面喚。
就算是新婚,也沒有一日全都膩在床榻上的。元澈依依不捨的放開明棠,身後少了個火爐一樣的軀體,明棠還有些不太適應,別的不說,元澈身上滾熱,他貼過來,那些被子裡的暖爐都要遜色三分。
她隨意的撈起丟在一旁的裲襠,昨夜他下手不小,衣裳剝下來捲成一團隨意往旁邊丟。裲襠也被他捲成了一團,拿過來還得在錦被裡捋開了才好穿到身上。
元澈不用婢女貼身服侍的,自己把貼身衣物和中單穿好了,到屏風後面去。李鵲兒領著婢女們進來的時候,就見著散亂在地上的衣物。
明棠坐起來,身上凌亂,李鵲兒看著她這樣子,紅著臉直笑。明棠也老臉一紅,起來讓李鵲兒扶著去另外一道屏風後面整理。
身上拿熱水擦過,換了嶄新的乾淨衣裳。坐在鏡臺前梳妝。
男人整理起來要快的多,而且元澈沒有其他男人往臉上傅粉的愛好。梳頭戴冠,再上一層面脂,就已經妥當。
明棠這裡就各種麻煩事了,她在宮裡不怎麼上妝,現在去見元澈的親人,必須要好生準備一番,這也是貴婦們裡不成文的規矩。
幸好萬事不用她動手,婢女裡頭有擅長描眉畫眼的,而且手藝上佳。不用她操心。元澈坐在她身後,見著她閉眼任由婢女擺弄。她眼眸明亮,看人的時候如同隔著兩道清亮的水光。閉上眼之後,也有一股嫻靜的美。
他一頭撐在手臂下的憑几上,細細的看她。
明棠坐在那兒感覺到落到自己身上的視線,睜開眼就見到元澈坐在那兒,正盯著她看。
明棠也不含糊,沖他一個媚眼飛過去,弄得元澈笑得雙肩抖動。
兩人用了早膳,一同前去前堂見見家裡人。
新婚第一天,對新人總是格外的寬容。到前堂的時候都已經快要巳時了。
長兄如父,父親不在了,那麼長兄就要擔起父親的職責。當然在下面的弟弟面前,也有父親一樣的威信。
明棠見到堂上的上首位置坐著任城王元渝和王妃李氏。
元渝和元澈的長得有點相似,但容貌完全不如這個弟弟出眾。只能比一般稍稍好些。
旁邊的李王妃出身趙郡李氏,堂堂正正計程車族出身。兩人坐在一起,除了正經還是正經。
元澈牽著明棠的手上來,在兄弟嫂子面前,完全不遮掩對她的親暱。元治見著兄長牽著新婦的那隻手,瞬時兩隻眼都瞪成了牛眼。
元家人原本就是從草原來的,學禮義廉恥那套,滿打滿算還沒二十年,最多就是學了個表面文雅,私底下還是各種群魔亂舞。可都多少學會了裝相,在人前要裝的規規矩矩,然後掉頭去胡天胡地。
現在二兄連裝都不裝了,當著人面就這樣。
難道不怕別人知道,他老早之前就對皇帝的御前女官已經有心思了?
元治只覺自己滿腹的憂愁,奈何元澈這邊根本不接他的擔憂,看都沒看他一眼。領著新婦上長兄那裡去了。
「見過兄長,阿嫂。」明棠和元澈一塊給上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