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對著他,清心寡慾,感覺自己簡直能得道飛升。半點旖旎心思也沒有。
她指尖劃過他脖頸,這地方自己觸碰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外人觸碰觸感格外敏銳。明棠聽到他輕輕的倒吸氣。
明棠安撫的笑,「癢得厲害?發作的時候是這樣,忍一忍,塗了藥之後能好多了。」
「現在肯定難受,塗這個壓一壓,要是運氣好,睡一覺明日醒來,說不定就能好上大半。」
當然要是運氣不好,明天照樣渾身上下紅彤彤一片。
明棠隨意擦了兩下,把手裡的藥瓶要給他自己。能擦的地方她都已經擦過了,至於其他的,她還真不好動手。
又不是什麼危急性命的病,脖子還好,脖子以下就算了。
元澈接過來,明棠道,「這個毛病是沒辦法醫治的,之後還是得靠大王自己了。」
她撐著臉感嘆,「看來男人嫉妒心上來,是真的可怕多了。不知道的還好說,知道的,還要給灌酒,就太可恨了。只可惜我不能救大王一把。」
元澈聽了來了興致,他看向明棠,「你打算如何救我?」
她不過隨口一說,沒料到元澈竟然還真的問了。
明棠信口胡謅,「我給他們酒水裡下瀉藥。」
「他們自己都洩得兩腿走不動道了,哪裡來的力氣灌酒。」
元澈嗤笑,「然後回頭又得罪人?」
明棠才不在乎,反正她又不會真的為了元澈去給人下瀉藥,嘴上隨便說說啦,「所以我是為了大王,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這麼一說,元澈不由得笑,「真正的辦法便是,置於他們之上。」
他手掌伸出,五指伸開,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面前握緊。
「這才是根本的辦法。」
話語平淡,其下卻是不一般的野心。
明棠笑笑,「那我覺得,這樣的日子應當不會遠了。」
元澈多看她幾眼,她雖然有幾分油嘴滑舌,但嘴上的本事比起他見過的那些人,算不上厲害。可聽在心裡就是高興。
這便是其他人做不到的了。
突然明棠想起了自己來此的本意,「我都忘記了。」
元澈見著她急急忙忙的拿出一個錦盒來,「我原本是來給大王賀喜的,一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明棠把手裡的那隻錦盒呈送給他,「恭賀大王。」
元澈接了來,「你還是和原來一樣叫我府君就好。」
明棠說不行,「之前大王是公,所以我才稱呼府君的。現如今大王已經是清河王,無論如何,都該稱呼為大王。」
「稱呼府君就好。」元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他望著她,「其他的就不用了。」
明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來祝賀的賓客不知道是不是見好就收,不把主人折騰厲害了。天都還沒全黑就已經散了。
洛陽裡其他宗室,宴請賓客,妖童媛女,葡萄美酒,不鬧上個徹夜都不算完。
只能說這位的行事和其他人都不同。不過也好在正是因為如此,他也沒有受太多的折騰。
這酒要是喝的更多,她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好好的坐在這。
明棠看向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外面窸窸窣窣的有了聲響。估摸是之前忙的不可開交的家僕,這時候終於騰出手來,好來照顧主人了。
明棠鬆了口氣,見到自己送上去的錦盒被元澈蓋在袖子下。起身打算離開。
「就走了?」
這話不是他應當說的,或許是因為此刻病弱,連帶著心性也開始飄忽不定。說話也出乎自己的意料。
元澈懊惱的很,可又來看她。
明棠看了看外面,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