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不是什麼老老實實的人,要不然她當初也不會和明桂滿宮的和人交好。
左右皇后是不可能和她和平共處了,不但不能,皇后還對她喊打喊殺。大有不把她弄死就不算完的架勢。
一次這樣,日後說不定還有多少次。她心下不耐煩,腦子裡也萌發了乾脆不如和皇后爭的念頭。
「只是不容易。」明棠道,她一手撐住了頭,神色幽幽。
「這宮裡又沒有這樣的前塵往事。」明桂笑道,「我聽說魏國前兩代,還有太后是被沒入宮中的官奴婢出身。」
「也不是一樣做了皇后。」
明棠當然也想到了,「那都是有盟友的。我現在能用的人不多。勝算不大。」
「這還不簡單,只要陛下有這個念頭就好。」明桂道,「男人對不喜歡的人,可謂是冷情,但對喜歡的那又是不一樣。」
「和哪個結盟,都不如讓陛下有這個心思。」
明桂又靠近了,「我知道,樓皇后的父親在朝堂上炙手可熱,她進宮也是陛下和太后的權宜之計。」
「可是陛下和她父親怎麼可能一直相安無事下去。」
明桂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一個想要收回大權,另外一個等著自家外孫落地,好掌控外孫繼續大權掌握。」
她輕輕拍了拍明棠的手,「連我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撕破臉那是遲早的事。」
明棠當然知道,「這裡頭可有大有作為。」
明桂欣慰的笑,「可不是。」
「現在時日還早,誰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
明棠道。
「我們姊妹倆當初辛辛苦苦在掖庭勞作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自己還有今日。」
明桂往宣平殿的方向看了看,「還有那個,她多囂張肆意。後宮妃嬪都要仰仗她的鼻息,現在臻臻看,她如今又是什麼光景。」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明棠有幾分認同。
她一頭趴在憑几上,「我原本都沒想這些事來著。」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自己不用天不亮就要摸黑起床。至少能睡到自然醒。沒有過太大的雄心壯志。
畢竟她就算有,也沒有太多的發揮餘地。現如今被皇后這喊打喊殺給生生逼出來了這份志向。
皇后的刀都到面前了,她總不能拍手說殺得好殺的妙,然後乖乖把脖子給伸過去吧。
「這宮裡就不是什麼安身立命的地方,倘若皇后秉性寬仁,那也沒什麼。但那位不是,那也沒辦法了。」
「反正,只要不是她就行了。」
明棠道。
明桂正要開口說話,外面突然就有人通傳,「陛下來了。」
按理元徵不該到明桂這個先帝貴人這裡來。
不過元家的男人根本就不在乎那一套,而且這間宮室是明棠居住的,後面她到了元徵身邊,這宮室還是給她留著,
明桂還是講究避嫌,她馬上站起來,退避了出去,不和元徵打照面。
明桂才出去,就見著元徵快步進來。
他腳下幾乎生風,滿臉怒容。
明棠見著就樂,這模樣怕不是和皇后吵的火花四濺。
這事,元徵和皇后,兩個人在她這件事裡各佔一半。看到這倆都不好過,她就開心了。
明棠故作驚訝,就要起來,元徵抬抬手,示意她不必起來行禮。明棠見狀,馬上趴在憑几上。
這段時日她累的厲害,休息的不好。渾身都透著股沒勁。她自然抓住機會,能靠著就絕對不自己站著。
「陛下怎麼了,看著面色不好。」明棠明知故問。
「是誰讓陛下這麼生氣的?」
不問還好,一問元徵的怒火噴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