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臉皮老厚,平常打趣的話,已經不能讓她有半點臉紅,她面色如常,笑得比李王妃還要曖昧,「阿嫂也是。」
李王妃瞧見她飛快的眨眨眼,忍不住臉上飛紅,「我估計應該也快了。畢竟現在就在洛陽,一切也比以前順心多了,也不用東奔西走。」
「那就先祝阿嫂了。」
李王妃沒好氣的瞪她,「那你呢?」
「我自然是緊隨其後。」
李王妃聽到這話,險些沒被她逗笑。
明棠和元澈一道,將舅母和李王妃送上車,等到她們的馬車已經看不到之後,才回到房內。
「我覺得你這些日子,比以前更加高深莫測了。」
元澈如今在朝堂的位置舉足輕重,連帶著心思也越發的難以琢磨。
「我有嗎?」元澈滿面奇怪。
明棠點頭,手指點了點自己臉上,「現如今不就是,面無表情的,也不知道你想什麼。」
元澈失笑,「現在真的沒想什麼。」
他說完眨眨眼,整個人往明棠身上一倒。正好就倒在她的腿上。
「不過在外面,的確是如此。但在臻臻面前,我可沒有。」
明棠低頭,正好瞧見腿上的腦袋轉過來,雙眼和她對上。
「的確沒有,膽子還越來越大了。」
她說完,摸索著把他頭上漆冠的簪導給拔掉,漆冠沒了簪導,輕易的就被她取了下來。
明棠還是比較喜歡沒有戴冠的他,有種璞玉一般的美。
元澈笑笑,把自己埋到她的懷抱裡。
「你這樣子,也不怕人笑話。」明棠一面抱住他,一面毫不留情的笑話,「在外面八面威風,回來就是這麼一副樣子。要是叫人知道了,之前那些被你嚇得半死的人,怕不是悔得拍斷大腿。」
元澈手臂圈住她的腰。明棠扭了下,「癢。」
元澈聞言手上的勁頭又鬆了點,但是沒有完全放開。
「威風那是給外人的。」元澈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哪個男人若是在家裡耍威風,那就是天底下最無用的人。」
這話說的響響鐺鐺,聽得明棠忍不住直笑,喲了一聲,「看來侍中還深有體會。」
「威風就那麼點,在外頭端著給人看,基本上也就沒了。」元澈拉過她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放。柔軟的掌心貼著臉頰,元澈渾身上下透出鬆弛,他把她的手掌貼在他的臉頰上,來回左右的蹭了蹭。
這模樣,莫名讓明棠想到了幼犬。
「能對著家裡發威風的,那麼在外面沒什麼威風可言。」
明棠點頭,「此言有理。」
她低頭就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元澈冷不防被她吻了這麼下,眉眼裡卻是笑。他拉住她的手到自己唇邊,止不住的親吻。
唇落到手指上,是細細的癢。她忍不住笑起來。
元澈看她,眼裡全是笑。
「我的威風都已經在外面用完了,」他話語裡透著一股綿軟,「所以臻臻要好好對我。」
這話語聽得人不禁有些心喜,又被他故作的姿態給勾出另外一番隱秘的慾念。
明棠低頭下來,元澈抓住這瞬間的機會,勾住她往床榻的最裡頭一翻。頓時將她整個的連皮帶骨都完全吃到肚子裡去。
明棠發覺成太后對她的召見少了。除非必要,不然很少召她入宮,但是崇訓殿那兒時常來送賞賜的中官。賞賜的東西都還是珍寶,另外中官還帶來了成太后的問詢。話裡話外都是詢問她身體如何,另外讓奉御給她好生診脈。
沒有召見她,但是比以往還要更多豐厚的賞賜。
明棠一股腦將這些全都接受,她明白成太后的用意。天子那兒看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