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中了美人計!
溫故告誡自己,可是心跳跟視線都獨立了出去,即使被遲晟用這樣意味鮮明的眼神看著,他還是會淪陷在那張英俊非凡的臉裡。
「呵。」
遲晟忽而笑了。
溫故猛地回神,警惕地盯著遲晟。
遲晟看著他,說:「小色鬼。」
溫故:「……」
賊喊捉賊!
溫故氣惱地回懟道:「您還不是一樣!」
遲晟失笑,朝著溫故伸出一隻手,「過來。」
溫故:「……」
好吧,我沒出息。
溫故毫無原則地丟盔棄甲,半米的距離,也懶得站起來,撐著床單爬到了遲晟的跟前。
他伸手按著遲晟的膝蓋,臉紅心跳地直起身,看著遲晟近在咫尺的臉。
真的好好看。
遲晟撈起溫故的腰,手指摸著他尾巴根的甲片,立刻便感覺掌下的腰肢軟了半截。
遲晟用另一隻手摸著溫故的臉,聲音低啞,有些遺憾。
「別急。我暫時不能對你做什麼,還得等兩周左右。」
溫故一愣,脫口而出:「為什麼?」
遲晟莞爾,說:「因為我還有一個小手術要做,為了溫先生能享有更好的使用者體驗,所以還得讓你先忍忍。」
使用者體驗……
溫故的臉又開始發燙,伸手捏了遲晟的腿肉一把當報復,又問:「是什麼手術?」
「一個讓我不會讓你懷孕的手術。」
溫故當即傻在了那裡,「您……為什……」、
他的話問了一半就停住了,因為他知道答案:因為他的身體,因為他的壽命。
溫故的心裡酸澀膨脹,揉碎了一肚子的話,全部融成無盡的愛與情,盈滿了雙眼的目光。
遲晟也溫柔地凝望著他,卻也沒忘記了正事。
「不過,接吻倒是可以。」
溫故聞言,有些緊張,但還是勇敢地搶佔了先機。
——遲晟可以為他做一些事,那他也理當回應於他足夠的愛意。
溫故仰著頭,雙眼滿是蕩漾的春|水,他側著頭,對遲晟小聲道:「上校,您把嘴巴張開一點……」
遲晟勾起唇角,「遵命。」
尾音消失在貼合的唇縫裡。
嘴唇與嘴唇的吻,像是軟膜貼合的滾燙池水,舌上的涎,潮熱的黏,一切私密的角落無聲地交換著、袒露著。
骨頭和靈魂都是滾水一樣的熱,要融化在彼此的唇齒裡、掌心裡、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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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苦短,溫故大抵是明白箇中滋味了。
之前是遲晟看著他換衣服,現在是溫故害羞臉紅地盯著遲晟換衣裳。
黑色的西褲和白色的襯衫,簡單到不能再簡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裝扮,但在遲晟的身上,好像連衣服都華美了一個檔次。
遲晟從鏡子裡看向後邊盯著他的溫故,非常有服務精神地問道:「就這套了嗎?」
溫故眨眨眼,抿了下微腫的嘴唇,說:「嗯,然後您戴個眼鏡,金屬邊的那種。再戴一條項鍊,短到鎖骨那裡的,細的。」
「好。」
遲晟任勞任怨地挑選飾品佩戴——儘管他以往從不戴這類東西。
但溫故喜歡,而他喜歡溫故用迷戀的眼神看著他。
遲晟戴好飾品,轉過身來,對著溫故張開雙手。
「滿意嗎?」
他身材極好,脫掉衣服時,強壯得像個飽經沙場的戰士;穿好衣服,嚴絲合縫,又像個不苟言笑的上位者;佩著飾品、撒開衣領,像個玩弄人心的危險分子;如果這基礎上再戴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