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當牛做馬是不是誇張了點?」
「你管我。」
褚恭哼了一聲,催溫故,「趕緊的,沒意見就簽字,好讓那邊開始對接你的工作。」
溫故最後問了個問題:「您的薪水是多少?」
「幹嘛?想替遲晟付啊?」
「單純好奇。」
褚恭很滿意這個回答,笑道:「既然你這麼誠懇地請求我,那我就給你看吧。」
溫故:「……」
褚恭開啟了給遲晟的郵件,拉到最下面給溫故看。
溫故湊過去,看到了自己經紀人的薪水標準,以及後面跟的一行字。
[我把你媳婦捧紅,你叫我一聲「恭哥」。]
溫故:「……」
褚恭關掉畫面,大馬金刀地靠在沙發上,翹著腿得意地抖腳。
「指日~可待呀~——!」
溫故:「……」
小學生。
不能再多了。
·
太陽已經落山。
遲晟等在莊園的廣場花園中。
踩著最後一縷餘暉,一輛亮紫色的車從天上降落到遲晟的前方。
褚恭從車上下來,瀟灑地對遲晟飛了個沒形沒狀的軍禮。
他指了下車後座,對遲晟說:「睡著了。要我幫你搬下來嗎?」
遲晟拒絕。「不用,有01。」
「嘁,瞧你護食那樣。」
褚恭撇嘴,然後滑開了車輛的頂棚。
後座上,溫故斜靠著車窗睡著。01變形成了一個小枕頭,支著溫故的腦袋。
遲晟叫了一聲「01」,01便懂了。
它熟練地變成一塊很薄、但是支撐力相當好的金屬布,從溫故的身下裹進去,留了兩根細棍一樣的「腿」作支撐點。
就這樣把溫故從車上運了下來。
遲晟彎腰小心連「布」一起抱在了懷裡,然後他對褚恭說,「以後別弄這麼晚。」
褚恭:「???」
褚恭委屈大發了。
「兄弟,我可是在犧牲自己的年假幫你老婆走花路誒!你好歹對我有點感激之情吧?」
「聽說你約了賈菲塔週末去博物館?」
「……」
「她的祖父是聯盟那邊的,這段時間有些小動作。雖然賈菲塔的立場沒有問題,但我想還是提醒你一下的好。」
褚恭聳聳肩,「我心裡有數,放心吧。」
-
溫故沒睡死,夜風拂過,便醒了。
遲晟支稜的鱗甲跟他自己的腿同時映入視野。
溫故:「……」
誒?
遲晟笑了一聲,「嚇到了?」
聲音就在溫故的腦袋上頭。
非常近。非常。
溫故立馬醒悟過來這是個什麼姿勢,他緊張地動了一下腿,仰頭看。
遲晟圓滾滾的「石頭」腦袋低著,那雙嵌在石縫裡的漂亮眼睛帶著笑。
溫故略窘:「上校,放我下來吧。」
遲晟:「討厭被我抱?」
「不是……只是我已經醒了,我可以自己走。」
「哦。尾巴。」
「嗯?」
「你太緊張了,尾巴鬆開些——那是我的胯。」
「……」
溫故的臉一瞬間爆紅,無意識卷著什麼東西的尾巴一下甩飛起來,捲回到溫故的肚子上,然後被他用雙手死死摁住。
看上去,他似乎想把自己的尾巴掐死。
「吭。」
遲晟沒憋住笑。
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