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如實說道。
「不太舒服的感覺。」
遲晟沒有被這句話傷到,反而笑了一下。
「我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形容。——你再摸一下。」
「……」
溫故小心地再次摸上遲晟的鱗甲。
這一次他堅持得久了一些,還在遲晟的掌心彈了幾下手指。
收回手後,溫故補充了描述。
「好像粘了膠水的蟲子。」
並一臉藏不住的嫌棄——溫故很討厭肉蟲子。
遲晟:「……」
遲晟哭笑不得,他問溫故:「你是真的沒有魂力感知嗎?」
溫故聽明白了,驚訝道:「這是魂力感知嗎?不是吧?我以前也摸過別人的鱗甲,都沒有其他的感覺,而且我做過魂力測試,醫生說我的魂宮根本沒發育,魂力水平遠遠低於正常人水平的。」
遲晟攤手。
「我也不知道。畢竟從沒有人說過我的魂力像是粘了膠水的蟲子。」
溫故:「……」
遲晟:「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再做一次魂力檢測。」
溫故無所謂,點頭應了,「好。」
遲晟又問:「為什麼想摸我?」
溫故:「誒?」
話題轉這麼快的嗎?
「……」
溫故用尾巴偷偷摳地磚縫,有點緊張和不好意思。
「就是,想摸一下。」
遲晟莞爾,點點頭。
「嗯,我知道了。」
溫故:「……」
你知道什麼了?
遲晟:「下次可以大膽一點。加油。」
溫故:「……」
不是。
加什麼油?
你想我往哪兒加油?
·
得到了遲晟的許可,溫故便跟夏達琳快速敲定了拍攝時間。
就在第二天晚上。
梁婉婉負責這次拍攝的妝容。
兩個人有幾天沒有見面了,梁婉婉一見到他就有說不完的話。
從vast上的「腥風血雨」,到溫故送來的手鍊和麵包,明明兩個人都已經在網上聊過這些事情了,但梁婉婉就是忍不住想要再重複一次。
說著話,有人推門進來,欠著身跟溫故說話。
「故哥,攝影棚已經就緒,您這邊好了就可以過來了。」
「好的,謝謝。」
等人走了,梁婉婉激動地在鏡子裡跟溫故擠眉弄眼。
「瞧見沒?這就是權勢的美妙。擱以前,他們這會已經開罵了。」
溫故扯了一下嘴角,卻並沒有見得多高興。
「行了,你趕緊吧,讓別人等久了,咱們就成了擺譜的了。」
「擺譜怎麼了?你現在的身份還不能擺下譜啊?再說了,今天本來就是你的專場拍攝,你才是主角,他們等那是應該的。」
溫故從鏡子裡盯著梁婉婉,不說話。
梁婉婉撇了下嘴。
「好好好,我趕緊的,行了吧。——不過溫故,你在遲晟跟前也這麼小心翼翼的嗎?」
溫故倏然笑了。
「當然沒有。」
梁婉婉鬆了一口氣,接著好奇起來。
「那你跟他相處得怎麼樣了?」
溫故噙著笑,說:「還不錯。」
梁婉婉:「真的?可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沒有多高興啊?」
溫故逐漸收起笑容,垂眸吐出一口氣。
「我就是覺得,太不真實了。
「我像一隻掉進蜜罐裡的老鼠,我心裡好滿足、好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