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個真誠的好孩子。」
遲晟笑道。
溫故覺得他在調侃自己,抬頭瞥了遲晟一眼。
遲晟卻笑得更開心了。
遲晟:「那,我先告訴你我一天的起居是怎樣吧。比如洗漱的話,我會先用清潔儀,因為我的口腔也有獸化的部分,用牙刷不如清潔儀來得乾淨。——你知道的,對嗎?」
溫故突然記起了前天晚上自己大膽的那個吻。
雖然只是輕輕舔了一下,但確實能感覺到遲晟的舌頭比正常人的粗糙許多,像是獸類的倒刺,但又比獸類的倒刺柔軟許多。
溫故的臉不可遏制地又紅了起來。
他提出要求:「您能別老是這樣逗我嗎?」
遲晟:「這不是逗弄。這是情趣。」
溫故:「……」
遲晟繼續說:「像這樣洗甲過後的第二天,我會噴一些藥劑在甲片上,讓機器人幫忙護理。如果你想體驗的話,可以請你幫我做下後續處理嗎?」
溫故頓時精神起來,「當然可以。」
…
護理甲片是在浴室裡——這裡寬敞得不像話。
機器人先將遲晟渾身上下都噴上了護理用的藥液,原本是由機器人進行擦拭,但今天換成了溫故。
溫故拿著特製的小棍子,踩在浴池的邊上,為遲晟把藥液塗進沒有噴到的甲片縫隙裡。
並不是每一片甲片都需要塗,只有昨天洗過甲的地方,甲片之間的縫隙才需要護理。
這事並不難,只是溫故做得心驚肉跳。因為這些甲片縫隙裡總會帶出一些乾涸的血漬。
遲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溫故還是覺得他一定疼了。
做完護理用掉了一個多小時,溫故打直背的時候感覺腰都疼了。
「累了吧。」
「有點,但還行。」
遲晟在溫故跟前攤開手,溫故就自覺地把手裡的棍子和藥水都放到遲晟的掌心。
遲晟把東西交給機器人,然後把溫故從浴池上抱了下來。
溫故:「我覺得我已經掌握了技巧,下次洗甲之後需要護理,您要記得叫我。」
遲晟一笑,「好。」
01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摸了回來,這會聽到他們完事,就從浴室的窗戶探出了一個腦袋。
「少爺,溫故,丁滿來了,在一樓。早飯也放在一樓。」
說完它又自己縮了回去,神出鬼沒的。
溫故有點不好的預感,「它不會又去跟錢德玩了吧?」
遲晟顯然是知道上一次的烏龍,安慰溫故,「沒關係,錢德有分寸,不會再給它過量的魂晶碎片的。」
溫故將信將疑,決定今晚把臥室窗戶都鎖死了先。
…
丁滿是來給遲晟送補充藥劑的,以及給溫故送防禦手環。
考慮到了溫故的工作屬性,手環看上去就是個細鐲。
溫故實驗了一下,當突然的撞擊力度突破防禦下限時,他就感覺身體周圍自動張開了一個無形的力場,撞上來的力被軟乎乎地彈開——包括他自身的重量。
比如他如果突然從高處掉下來,裝置也會判斷他受到了衝擊,從而張開力場保護他。
「好神奇。」
溫故得了一個新玩具似的,走哪兒都恨不能蹦著走,臺階都要三階一跳地下。
遲晟見他的「實驗」逐漸離譜,便提醒他:「你還是小心些好。」
「我知道。」
溫故雖然嘴上這麼答應著,但轉頭回到大屋,趁著沒人,就偷偷從樓梯上直接撲了下來——自然也是被軟乎乎地接住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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