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恭拿了一瓶酒開了,放到了徐悅跟前。
「我看你是還沒喝夠,腦子裡還能想些有的沒的,來,再幹幾瓶,喝完了,等明早上清醒後再自己捋捋,哪些該想,哪些不該想。」
徐悅看向褚恭。
褚恭也由著他看,眼神清明。
「嗤。」
徐悅收回視線,笑了一聲,「喝酒還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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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晟非常小心地把溫故放到了床上,但他有預感,溫故明早醒來,身上指定得多出許多淤青來。
「溫故,鬆開了。」
遲晟弓著腰,把溫故放到了床上,但溫故的尾巴還勾著他的手腕。
「上校,這裡。」
溫故拍了拍旁邊的床鋪,尾巴還拉著往下拽。
遲晟:「……」
遲晟只好躺下,不然今天溫故這酒瘋是撒不完的。
遲晟怕壓著溫故,就只是斜靠在溫故剛才拍著的地方。
結果他一躺下,溫故就自己蛄蛹過來了。
——平常倒沒見他這麼積極。
「做什麼?」
遲晟輕聲問道,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的甲片那裡震透出來,像是如果張了口,他就會忍不住把溫故也一口給吞掉。
溫故蛄蛹到了遲晟的胸前,然後又往上蛄蛹了一點,仰頭對著遲晟的臉。
「嘿嘿。」
遲晟:「……」
溫故:「上校,我好幸福啊。」
這個開場白倒是讓遲晟意外,他笑了一下,「我很開心能聽到你這樣說。」
溫故又「嘿嘿」了兩聲。
「上校,你的甲片會不會有感覺啊?」
遲晟:「有,不過跟面板的觸感不太一樣,總體來說痛覺上要遲鈍很多,但是對魂力的接觸很敏感。」
溫故:「我不太懂魂力。」
遲晟:「不懂也沒關係。」
溫故:「我不會很笨?」
遲晟:「不,你很聰明,也很努力。」
溫故不笑了,他看著遲晟,說:「上校,我到聖地託納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這麼護著我的,我好喜歡這種感覺。我好喜歡你。」
遲晟的手指動了動,輕輕撥動著溫故的尾巴尖。
「我會一直護著你的。也希望你可以一直喜歡我。」
「我會的。」
溫故跟遲晟保證,然後又問,「上校,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我親你啊?」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說要親這裡的。」
遲晟莞爾。
其實就溫故親上來的那點力道,對甲片的感知來說,基本就是落了片樹葉。之前他「指定甲片」也只是為了逗溫故的。
沒想到溫故一直記著這茬。
遲晟故意道:「如果我說是呢?」
溫故抿著嘴,像是在努力鼓起勇氣。
遲晟就等著他。
然後就見溫故軟趴趴地坐了起來,伸出雙手抱住了遲晟的腦袋。
「嘴,嘴巴張開點。」
遲晟笑著張開嘴巴,「好。」
溫故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仰頭親了上去——他伸出舌頭,被果酒融化一般的舌頭舔過遲晟唇縫的甲片,然後落進去,抵在遲晟同樣滾燙柔軟的舌頭上。
一觸即分。
不消遲晟反應,溫故自己已經害羞到不行,他直接原地倒下,蜷成一團,連尾巴都捲回來裹住了自己。
落地成球。
燈光下,遲晟看到溫故用雙手捂著臉,手掌下的臉到耳朵、到脖子的面板快速紅成了一片。
而溫故可能剛才用力過猛,神經崩斷,捂著沒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