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塔不僅可以讓職業車隊來參賽,還有業餘組的駕駛員, 它像是東方的達喀爾,只要你有一臺馬力輸出、機械總成符合賽會要求的賽車, 再有兩個維修工,一個駕駛員,汽車組再帶一個領航員, 那麼就可以來參加環塔。
賽車在這些人的生活中佔據著絕對重要的部分,他們願意將生命奉獻在拉力賽道的土地上。
「鏡頭裡是寶馬3,改裝四驅組, 準備發車,前輪上線。」
「和領航員對拳,鏡頭裡裁判已經就緒,這輛車是來自驍騎車隊的5檔手動快排……這邊,車手穩住轉速, 鬆開手剎, 起跑!」
「下一位,颶風車隊的秦渡涼。」
「今天秦渡涼這輛車是搭載四衝程直列4缸發動機的kt, 999輸出,6速手動變速箱, 極速可達310公里每小時。」
「秦渡涼,前輪上線。」
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面,有朝一日的環塔,秦渡涼在賽道,自己在解說席。
遲到的畢業旅行,比永遠不會到來的好。
塔城發車區的塵幕久久沒有散去,一輛又一輛當代調校精良的賽車在駛向北疆狂風大作的遠方。
誠然,賽車並不是傳統意義上「浪漫」或者「有意義」的事兒,甚至它備受爭議。
它不環保,它危險,它教壞青少年。
人們會去思考賽車會帶走什麼,而不是帶來什麼。
其實賽摩在國內大環境中,它在諸多民眾的觀念裡,和電子競技其實是差不多的概念,儘管已經職業化,有了成熟的管理體系,但很多人還是覺得——電競的本質就是打遊戲啊,賽摩的本質就是飆車玩命啊。
所以賽車帶來了什麼,很多人並不去思考,大部分人只會覺得賽車會帶走生命。
言灼還記得曾經秦渡涼下雨必摔車,地稍微有些濕,那麼他過彎必側滑。有時候摔得太慘了,血肉模糊,傷可見骨。他才19歲,富二代,該是個怕死的,可他偏是個把車扶起來繼續跑的。
所以言灼覺得,賽車帶來的,是勇氣。
是一腔孤勇。
賽車,也是言灼真切地、實質地決定,要做個勇敢的人。
那是一種無關於執著或是夢想的勇氣,是一種無論如何、無論路上摔了多少次,無論傷成什麼樣子,無論沿途是怎樣的天氣,無論他人說三道四,都要去到終點的勇氣。
「下一輛,海拉克斯,來自幽靈虎車隊的車手和領航。」
「這輛車今年的調校相當奔放,油門焊死,剎車選配。」
終於,所有參賽賽車發車結束,導播開始切換鏡頭。
8級大風,直升機飛不起來,沒法航拍,所以鏡頭多是沿途裁判車上的攝影機,以及各個車組車輛的第一視角。
雖說拉力賽是相隔2分鐘發一輛車,但仍然會有人追速度追上早自己發車的前車,所以這時候就會有「戰地記者視角」。
此時導播切到一輛雪鐵龍,透過雪鐵龍的車載可以看見它前面的上汽奧迪,奧迪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為了對抗百里風區的大風,而選擇高下壓力的大尾翼,這時候奧迪在左右搖擺,雪鐵龍車手彷彿在預判它屆時會往那裡漂,好趁機超過去。
「上汽奧迪今年其實想要依靠馬力輸出來對抗大風。」言灼說,「但現在看起來沒有那麼容易,奧迪現在要麼提速,自己衝破氣流,要麼可能就……好的,這邊奧迪選擇靠近裁判車,大約是要退賽。」
雪鐵龍順勢越過去。
言灼說:「今年雪鐵龍的車真帥啊,這碳纖維的風刀,這側裙……」
接著,彷彿有人聽見瞭解說在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