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說給老家的人聽,是說不明白的。
「恭喜adv!」言灼說,「又一次捍衛其王者之姿,恭喜!」
耳機裡的導播:「ok收工,耳麥掐了,辛苦了各位!」
前方鏡頭的工作燈熄滅,三位解說摘下耳機互相握手道辛苦。
「哇我真是老了,我這個腰。」一位解說說,「這場結束我得休個三天假,你們呢?」
言灼:「我……我過幾天去成都,dota2還有個深淵聯賽。」
「我靠,你真行。」
「言老師不愧fps和oba雙修,哦對了,體育頻道那邊的薪資待遇怎麼樣?」
言灼:「還行,和我們其實差不多,主要那邊是電影片道,可能發展更寬一些。」
兩位解說點頭說著「確實」,接著大家各自收拾東西下班。
言灼在業內的確是人人艷羨的物件,年輕有為,涉獵極廣,業務能力強。
由於外貌條件好,有不少人熱情地想給言灼介紹物件,過去那些言灼都婉拒了。「愛過」事件後,便徹底消失。
回家的車上,言灼幾番想問問秦渡涼,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問什麼呢,婚期定了嗎?我隨多少合適?你愛她嗎?
時間還早,計程車裡放的不是新聞,是評書《隋唐演義》。
言灼已經沒有再去關心颶風車隊,那個許久沒點開的班級群他也不敢點開,很害怕老同學們在聊顏曉琳的婚事。
他整個人在計程車後座處於一個量子疊加的狀態,只要他不去看答案,那麼所有可能都是存在的。
到家後,言灼給蘇雪發過去一條微信:雪哥,我想去成都解說深淵聯賽。
蘇雪很快回過來:好,我拉你進小群。
另一邊,無人區冰雪拉力賽賽會已經在各個賽段建好大營。
此時,參加拉力賽的所有車隊駐紮在當雄縣,距離羌塘自然保護區還有500多公里。4000多海拔的當雄縣,晚間氣溫大約零下十度,秦渡涼正叼著根煙在給他的車固定整流罩。
今年的賽程共九天,在12月16號結束全程。
「別忙活了,早點休息去。」齊工說。
秦渡涼搖搖頭,「沒事兒,晚上吃的有點撐,消化一下。」
他這輛車是阿普利亞的圖阿格雷,新車剛改不久。拉力賽車和公路賽車不一樣,拉力摩托面對的都是天然道路,砂石、冰雪、山土,所以相較於低趴的公路賽車,拉力摩托的駕駛體驗會更舒適一些。
不得不說,這輛座高就有840的阿普利亞,秦渡涼跨上去特別帥,因為腿長。
「……」言灼騎這輛杜卡迪沒什麼壓力,壓力在於這輛車的座高對他來講有點勉強。
所以下車的時候有一絲狼狽。
好在秦渡涼第一時間扶住,「啊,我忘了座高的問題,上回你騎回去怎麼下來的?」
言灼邊摘頭盔邊說:「我騎到院子裡扶著牆下來的。」
言灼在秦渡涼笑出來之前,先一步遞過去一個冷漠的目光。
於是秦渡涼把那份笑意生生嚥了回去。
「辛苦了。」秦渡涼說。
杜卡迪停進操場旁邊的車棚,距離下午第一節 課還有五分鐘,兩個人剛轉身要往教學樓走……9班班主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車棚外面。
車棚不是封閉的,就一個頂棚。班主任盯著言灼,言灼有些犯怵,「於老師。」
「跟我來辦公室。」
言灼偷偷看了眼秦渡涼,秦渡涼剛喊出一個「老師」,被於老師瞪了回來:「秦渡涼,你不是我們班的我管不到你,應該說這整個學校都管不到你,但言灼是我學生,我得為他負責,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