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然:「?」
「獻祭。」系統道,「向它表忠。隨侍左右。如果能持續提供祭品的話,它會對你比較寬容,然後你就可以趁機脫離它的視線範圍……」
「不過這方案不保證一定能逃掉。因為它大機率會主動尋找並跟隨祭品的提供者——也就是你。總體來說,二八開吧。」
徐徒然:「……」
那這算個什麼逃生方案。
她垂眸思索片刻,視線掠過手中的藥瓶,忽似想到什麼,一下將之握緊。
「你之前說,這東西不是真正的『育者』,對吧?」
「嗯。」系統回應道,「雖然無法確定來歷,也不知道具體強度。但不是投影就是復刻。不存在別的可能性。」
徐徒然:「所以它是能被殺死的,是嗎?」
系統:「……」
不是,你這個所以是怎麼來的?
徐徒然:「你就說是不是。」
「……是。」略一停頓,系統悶悶道,「投影或復刻,存在都是有限度的。但萬一外面是個超強的個體……」
「那我死唄。」徐徒然無所謂地說著,再次翻開揹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根樹枝,又拿出了一瓶礦泉水。
系統:「……」
身為一個頂著「系統」名頭的存在,它並不想顯得自己太無知。但眼看著那截被跑進水中的樹枝開始變魔術般冒綠開花,它終是忍不住再次開口:
「這又是啥?」
「小樹枝。楊不棄給的。」徐徒然道。
……所以說楊不棄又是個啥?
系統完全懵逼,只能選擇回去翻看徐徒然的記憶。翻了兩下,想想又覺得不對:「那你現在拿根樹枝幹啥?」
「獻祭。」徐徒然答得飛快。
……哦。這個思路倒是可以。
系統多看了那樹枝兩眼,暗自感嘆總算有一件自己能理解的事了:「這個東西作為祭品倒是勉強夠格。不過你最後分成幾段。育者不可能只滿足於一次獻祭……而且你的眼神絕對要再調整下,不能讓它察覺到你的敵意……」
「誰說我要給它了。」徐徒然嗤了一聲,「這是給我自己的。」
系統:「……」
啊?
還沒等系統反應過來,徐徒然已經將那根開滿花花的樹枝拎了出來。跟著又見她飛快地收拾好手頭的東西,又湊近旁邊呆愣愣的黑裙少女,低聲與她說了幾句,緊接著便站起身來。
所有的東西都被留在了原地,徐徒然手裡只拿著兩件東西——她右手提著石矛,左手則握著那根纖細卻生機勃勃的枝條。
下一秒,在系統不解的聲音中,她用力將枝條握住。
再鬆開時,原本鮮嫩活潑的樹枝,已變成了萎縮焦黑的一團。
同一時間面前的冰牆飛快融化。徐徒然望著不遠處的巨大陰影,毫不猶豫地朝前衝去——
……別說掩飾自己的攻擊意圖了。她就差沒把「給我死」幾個字寫在臉上!
剛剛冷靜一些的系統又懵了,哇啦哇啦的聲音頓時充斥腦海。徐徒然不耐煩地在意識裡吼一句閉嘴,右手用力一掄,石矛立時高高飛起,直朝著「育者」的半開的門扉扎去。
……可就像之前一樣,石矛尚未來得及靠近,便被從門中湧出的黑色藤蔓沖翻在地。
橘貓在冷笑,系統在尖叫,旁邊的黑裙女孩早已無聲無息地跑開,只剩下徐徒然一人,站在原地,不閃不避,目光死死鎖定著落下的藤蔓,然後,在對方靠近的瞬間,毫不猶豫地伸手,猛地鉗住其中一根——
荒蕪女皇,發動!
充盈的力量開始以驚人的速度流逝,徐徒然手中掐著的藤蔓肉眼可見地枯萎坍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