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然不熟練地辨認著上面的單詞,「什麼意思啊?」
「應該是漫展的簡稱。」楊不棄道,「這個看上去像是那種紀念手環。」
「哦……」徐徒然恍然大悟地點頭,將手環小心地收在了口袋裡。
她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連周身的氣息都變得柔和——不過看向楊不棄的目光,依然像在看憨批。
「那你剛才幹嘛不上樓。」她抬眸看向楊不棄,「你都答應人家朱棠了。」
楊不棄:「我知道……嗯,所以我剛才是想在這兒種棵樹來著。」
徐徒然:「?」
「種棵樹,然後將所有東西和留言,都藏到樹幹裡。等你要離開酒店了,小花肯定能感應到。」楊不棄一臉認真地給徐徒然比比劃劃,「而等你靠近這棵樹時,它就會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然後原地枯萎、化灰、死掉。不留一點痕跡。」
徐徒然:「……」
「哇。」頓了幾秒,她面無表情地開口,「牛批哦。」
她四下張望一圈,順手抱起胳膊:「所以是你的預知能力有提醒你,不要上樓嗎?」
「……不,它沒給反應。」楊不棄噎了一下,「我只是自己覺得這樣不太……」
徐徒然:「那它現在也沒反應嗎?」
楊不棄:「……嗯。」
實際上反應還是有點的。他感到自己心臟在加快,耳尖竄上一股又一股的熱意。不過他覺著,這應該和預知沒什麼關係。
徐徒然:「那你是要等它給反應了,再決定要不要跟我上樓嗎?」
「……」楊不棄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徐徒然搖了搖頭,轉身往回走,走出幾步,轉頭看楊不棄仍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的意思是,過來。我帶你上去。」她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楊不棄這才如夢初醒般直起身子,飛快地往旁邊的泥土上踩了兩下,跟著踏著小花盆一路噠噠跑來。
借著小花壇內的地燈,徐徒然分明看見他一邊跑身上還一邊冒出細細的嫩綠枝條,不由挑了挑眉:「你身上那是什麼?」
「沒事,不用在意。」楊不棄咳了一聲,飛快地將它們從身上揪掉,團成團塞進了口袋裡。
徐徒然:「?」
「這些東西……不太穩定。」楊不棄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它們不能留在普通人活動的區域,可能會造成負面影響。」
「……行吧。」徐徒然抿了抿唇,轉身繼續往酒店大樓走去。
酒店內燈火通明,要帶楊不棄隱蔽地上樓,有些麻煩。
徐徒然索性就不隱蔽了,走到哪兒國土圈到哪兒。利用女王身份,堂而皇之地將楊不棄帶上電梯,又一路帶到自己房間。開門的瞬間,坐在肩膀上的小粉花立刻發出一聲無聲的歡呼,靈活地從她身上爬下,舉著葉片往花瓶跑去。
徐徒然囑咐了一句當心就沒再管它。跟在她身後的楊不棄謹慎挪進房間,注意到放在花瓶旁邊的兩瓶礦泉水,明顯一愣。
「你房間裡還有別人嗎?」
「今晚上官校長來過。」徐徒然頭也不回,「和她討論了一些事。」
楊不棄瞭然地點點頭,抽了張紙巾,低頭仔細檢查起自己的小花盆,擦去上面的泥漬。
房間的另一頭,徐徒然拉開揹包的內格,非常珍惜地將朱棠送的手環放入,這才轉身看向楊不棄:「所以你是發現了什麼好事?」
楊不棄擦拭花盆的動作一頓,旋即有些緊張地直起了身體。
「是關於我身體的。」他深深撥出口氣,「我之前也沒法確定,所以一直沒和你說。但今天在你離開後,我確定了。我的狀態大機率是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