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就謝謝楊先生了。」女子平靜說著,接過徐徒然遞過來的紙,打著手電筒看了一眼,微蹙起眉,「這個又是……」
「是我在蟲子博物館裡找到的。」徐徒然一手搭在桌上,手指輕輕敲擊起桌面,「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東西,或許可以指引我們,找到真正有用的胸針……」
「或者說,找到真正的自我。」
她語氣篤定地說著,不意外地發現對面兩人神情皆是一凜——旋即,目光紛紛落在了那張紙上。
然而很快,試圖尋求答案的人們就遭遇了第一道重擊。
他們看不懂這紙上寫的是什麼。
沒辦法,那紙上的字實在寫得太難以辨認。能認出其中幾個短語就已經算是不錯。徐徒然無奈,只能當著另外兩人的面,拿出筆仙之筆,直接讓它將所有的內容都重新默寫了一遍。
——如果僅憑自己的記憶默寫,也不是不行,但就怕有什麼錯漏。萬一那些記錄裡有自己尚未解答或解讀失誤的內容,那不等於將人帶溝裡去了?
不過徐徒然還是保留了一些,沒有讓筆仙之筆當眾吐泡泡,而是拿在手中偽裝成普通鋼筆使用——倒不是不信任眼前兩人。主要是她現在肩上還坐著個小粉花,之後的計劃如果得以順利實施,唱歌筆和泥巴塊的存在也必將公之於眾。而這幾個,按這破林子的定義,全都屬於「蟲子」……
那帶著一堆蟲子的自己算啥?蠱王嗎?
徐徒然並不願意在這方面多做聯想,也不希望其他人聯想。所以身上的可憎物道具,能藏的還是儘量藏藏。
默寫的同時,她也沒閒著,一心二用,順口分享了下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與獲知的其他情報,等默完了抬頭一看,正對上另外兩人略顯呆滯的目光。
徐徒然:「?」
其餘人:……
相比起布丁頭,女子的態度要更為冷靜些,也更快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也就是說,你在與我分開之後的那段時間裡,一口氣闖了辦事處、行刑場和蟲子博物館……」
「?不不不。」徐徒然趕緊糾正,「辦事處我沒去。它們沒讓我進去。」
那些熊關門關得太快。她只是在門外短暫地看了一眼而已。
「但行刑場和蟲子博物館,你確實都進去了。」布丁頭喃喃地介面,「而且都是從裡面走的……」還順帶搶了兩根石矛以及一輛手推車——
雖然他不太明白為啥要特地搶一輛手推車。但這車是在大黑熊眼皮子底下帶走的。這事本身就已足夠震撼了。
「糾正一下,第一根石矛是我在去之前就撿到的。手推車是從白熊手裡搶的。而且蟲子博物館的話,你要是那位蘇姓猛士,你肯定也去過的。只是你自己忘了。」徐徒然一邊說一邊觀察對方表情,見對方聞言仍是一臉茫然,只能收回目光,旋即一合雙掌。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目前所得到的新資訊。」
她將整理好的文字調轉方向,朝著女子的方向遞過去。對方拿起細細讀了兩遍,微蹙起眉。
「其中有些內容,與我之前的猜測不謀而合。」她輕聲道。
「對,這紙上的東西驗證了『大熊會帶走胸針』以及『胸針藏在林子深處』兩個想法。」徐徒然語氣肯定,「假設上面寫的資訊無誤,那麼通往林子深處的空氣牆,只有在白熊需要大批進入的時候才會開啟……」
這部分並不難理解。白熊集體入林後,會永遠消失。結合目前資訊來看,這些白熊應該就是被轉化成了新生的黑熊——換言之,它們確實算是「死」了,沒錯。
正好能和「熊是旅鼠」,以及「旅鼠跳海」兩個資訊對上。而紙上的原文恰好寫明,入口會在旅鼠跳海出現開。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