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適合彎腰,就在一個酒櫃裡扒拉,從一個抽屜中找出一盒藥,正要眯眼細看,正好蒲晗從旁路過,隨口道:「治精神分裂的。」
老者一驚,詫異回頭:「你認得出來?」
蒲晗謙虛地笑了一下:「在這方面,我比較專業。」
老者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肅然起敬:「你是醫生?」
「差不多吧。」蒲晗低頭翻起另一個抽屜,頭也不抬道,「我有證的。」
雖然是精神病的診斷證明書。
老者不明覺厲地再次「哦」了一聲,原地等了片刻,見蒲晗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便帶著幾分茫然離開了。
徐徒然左右看看,見無人關注自己,便悄沒聲地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若無其事地用腳往下用力一踩,將一隻從椅子下面探出的青白手掌死死踩住,跟著開啟揹包,一手伸到裡面,面上卻露出幾分遲疑。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蒲晗悄悄靠了過來:「你還不舒服啊?」
徐徒然臉色陰沉地點了點頭,拉開揹包給他看——只見裡面,滿滿當當塞了一層酸奶。
蒲晗:「……你啥時候搞到這麼多的?」
「去餐廳前,我在自動販賣機那兒待了一會兒。」徐徒然悄悄將揹包合上,「我在這裡喝酸奶是不是不太好啊?」
蒲晗:「……」
倒不是不行,就是有些破壞氣氛。
而且作為一個內定人選,當著其他陪跑練習生的面摸魚,總好像有些欺負人。
「我覺著也是。」徐徒然為難地嘶了一聲,跟著下定決心般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蒲晗:「?」
「我到其他房間去。」徐徒然語氣堅定地說著,「避開其他人就好了。」
……???
可你是不是有哪裡搞錯了,其他房間都有鬼所以我們才躲到這兒……哦對你是徐徒然啊那沒事了。
就在蒲晗還在欲言又止的時候,徐徒然已經打定主意,帶著包悄無聲息地從離她最近的那扇門溜了出去。
臨走前沒忘再朝藏在椅子下面的鬼手再踩一腳。
鬼手:……??
鬼手很懵逼。它明明在往裡收了啊,這也要踩的嗎??!
蒲晗目送著徐徒然離開,轉頭看見正五指扭曲在地上扒拉的鬼手,抱歉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她今天不舒服,所以有點暴躁。」
說完好脾氣地抬腳,將已經被踩扁了的鬼手往裡踢了踢。
鬼手:……我謝謝你啊。
而就在一眾練習生認真面對「考核」時,所有畫面,都同步投放到了多媒體房間的大螢幕上。
階梯式的座位上,所有姜思雨都非常自覺地挪到了前幾排。幾乎是在徐徒然露臉的瞬間,就開始齊刷刷地往螢幕上刷彈幕。
徐徒然摔打個旗袍都能刷「姐姐好酷」、徐徒然坐著休息都要刷「姐姐保重」、看到徐徒然一揹包的酸奶,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刷了一排心心抱抱小玫瑰。
行為之莫名其妙,連坐在側面區域的爸爸團都看不下去了。螢幕上很快就有異色的彈幕跳出,用箭頭指向其他幾名選手:
【姜思雨們,你們可能的爹在這兒,謝謝。】
雖然沒哪個姜思雨願意理他就是了。
這也沒辦法。分裂後的個體,在某些情緒或需求上的表達往往更加極端。尤其是那種即使分裂也能保持統一的喜好——越統一,就表示本體在這方面的偏好越穩固。性格上的某些特質亦是如此。
這也是姜思雨們按照爺爺要求,打造了這一系列「考核場景」的原因。
這些場景,基本都是從姜父以及姜老頭中的記憶中提取整合而來——作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