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徐徒然扯了扯嘴角,臉色依舊不好看。
不光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難受。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一覺醒來發現又飆升了快三千的作死值。
其實之前作死值自己一茬一茬漲的時候,徐徒然就有在猜測這裡是否還有其他的自己存在了。但想想反正漲作死值也不是什麼壞事,也就沒管。
但現在,又出現了莫名的不適——這就讓她有些在意了。
她不認為這是自己導致的問題。天知道,要在一個域裡吃傷食,那簡直比撞鬼還難得。而萬一這不適是來自分裂體之間的彼此感應,那問題可能就有些嚴重了。
前提是,分裂體之間,確實存在著類似的感應機制。
所以她特意多問一句。
面前三人卻是面露相似的困惑,一時無法給出答案。也難怪,畢竟他們進域之後就一直給注意保護自己,受過最重的傷害,可能就是來自徐徒然的綁架與威脅了。
蒲晗思索片刻,有了主意。
他張口問了徐徒然兩個問題。
一個是,「我們這桌子,你能給加個防窺膜嗎?」
另一個是,「楊不棄給的急救藥,你有帶在身上嗎?」
徐徒然點了點頭,心頭浮起一絲不妙的預感,跟著便見他笑了一下:「行。」
然後就見他從桌上挑了個比較漂亮的盤子,優雅地打量半天,滿意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直接往頭上一拍。
再下一秒,頂著滿頭的紅色,衝著徐徒然比了個拇指:
「檢驗過了,沒影響。」
徐徒然:「……」倒也不必這麼拼。
她神情複雜地將急救藥遞了過去,嘴巴張開又閉上,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個,謝謝?」
「不客氣。」蒲晗用過了藥,開始擦去頭上的血跡,忽然「誒呀」了一聲,面上露出懊悔。
「失策了。」他轉向旁邊的高大男子,「剛才應該砸你的。」
徐徒然:「……」
她一言不發地收好藥瓶,再一看邊上的短髮女生。發現對方居然還在認同地點頭。
也不知是在認同蒲晗的行為,還是再贊同他的話。
而作為差點被拍盤子的那個,高大男子對此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難道整張桌子就自己覺得這個行為有點毛病嗎?
徐徒然一時陷入沉默。不得不說,和蒲晗一起行動的好處就是,總能讓她感知到自己正常的那一部分。
無論如何,起碼蒲晗已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給出了答案。徐徒然暫時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她內心實際還是有些懷疑自身分裂體的存在,但時間有限,就算要找,也只能等從考核回來之後。
這次考核,四人中只有徐徒然和蒲晗輪上。他們之前已經對過了時間地點,兩人正好是同一組。
因此,在用完早飯後,他們兩人直接便前往了考核地點。剩下蒲晗二號和三號,在餐廳內多逗留了一陣方結伴離開,決定利用多出來的時間,再好好找找關於當前域的線索。
中途短髮女生還拐去了工作人員的辦公室,去拿昨天申領的床簾。抱著東西往外走時,餘光恰好瞥見一個陌生的身影,正蹲在旁邊的玻璃牆前,一動不動。
透過玻璃的反射,短髮女生看到了他胸口的編號。f30。
那是一個看上去約莫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染著一頭藍毛,劉海處挑染著一撮紫色,蒲晗同款瀑布斜劉海,在殺馬特的方面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人靜靜地蹲在玻璃牆前,似是正出神地看著什麼。短髮女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正好一個工作人員從另一頭走過來,看那殺馬特小哥一動不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