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棄:「……?」
???!
大腦瞬間當機。然而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更令他愕然的事發生了——
只見他和徐徒然兩人頭部以下的地方,都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寸寸消失。
至純之愛。
爟級可憎物,永晝傾向。曾棲身於某言情書屋,後依靠網路尋找獵物。會將自己偽裝成言情讀物,影響閱讀者,獲得她們的情感和鮮血,以滋養自身。因為行事較為低調,所以在原劇情中,直到為了衝擊輝級搞出人命,它才徹底暴露於能力者視野之中。
而之所以稱其為「至純之愛」,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個可憎物早在長期的獵食之中,形成了對於「純潔之愛」的概念,並對其深信不疑。
甚至會因此對所有不夠純潔的行為,施以懲罰。
……比如抱抱。
再比如任何近似於「抱抱」的肢體接觸。
徐徒然:「……」
徐徒然:「所以,它所謂的懲罰,就是將觸犯者的身體全部抹掉?」
「準確來說,是『遮蔽』。不過這個遮蔽只是心理意義上的。類似那個永晝狐狸的隱身功能。純潔之愛嘛,在它看來,留個腦袋就足夠了。」系統道,「不過比起被屏,更糟糕的,其實是關小黑屋。」
發現了。
徐徒然抬起眼皮,看了看自身所處的空間,頗為無語地撇了撇嘴。
現在的她,脖子以下,啥都沒有。整個人就剩一顆連著脖頸的腦袋——從外形來說,像極了傳說中的妖怪飛頭蠻。
而不久之前,幾乎就在她身體完全消失的瞬間,她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從走廊挪到了這個房間裡。
房間大小適中,四十平左右,光線明亮。從天花板到地板,包括四面牆壁,皆是刺目的純白。儘管如此,徐徒然還是將它和系統所說的「小黑屋」對應上了。
房間並非沒有出口。徐徒然左右兩面牆上,都有一扇純白的門,門的上方還細心地標註了「入口」和「出口」標誌——問題是,她沒法過去。
徐徒然完全無法感知到自己被強行隱去的身體。碩果僅存的腦袋就像是被人硬按在了一根透明的柱子上,連轉動一下都相當困難,唯一能做的動作就是眨眼和說話。
徐徒然:「……這種神經病一樣的懲罰機制,你就不知道早點和我說?」
「我也沒想到你會被關小黑屋啊。之前也提了,那東西會釣魚執法。」系統語氣弱了一下,「而且我一看你抱上去就立刻叫你撒手了啊,你也沒聽。」
徐徒然:「那不是因為我不知道……」
「更何況,我有種預感。」系統幽幽道,「哪怕你知道了,在見到楊不棄後,你還是會抱上去。」
說不定還要抱得更緊一些,直接把「挑釁」兩個字掛在頭頂的那種緊。
徐徒然:……
瞎扯。我是那種人嗎。
說到楊不棄,他倒是也在這房間內。和徐徒然一樣,僅剩光禿禿一顆腦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至純之愛」故意的,楊不棄所在的位置距離她很遠,位於房間的角落。而且還是面朝牆角的——徐徒然眼睜睜地看著他艱難地轉著脖子,卻怎麼也沒法將腦袋給轉過來,忍不住出聲勸了句:
「好了,先別動了。現在這情況,腦袋朝向哪兒都差不多。」
「你沒事?」聽到她聲音,楊不棄似是鬆了口氣,又問起徐徒然的狀況。徐徒然隨口應了幾句,視線掃過純白的地板,忽然開口:「楊不棄,你能在不動用能力的情況下,讓小粉花感知到你嗎?」
「?」楊不棄愣了一下,「什麼?」
徐徒然簡單和他說了下這地方的警報機制,又道:「小粉花現在在外面。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