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黑熊將石矛攥得死緊,她用力扯了兩下,石矛沒奪出來,反激得黑熊嗷嗷叫了兩聲。徐徒然臉色微變,也顧不得搶東西了,當即轉身和楊不棄一起使勁,死命將個大黑糰子往電梯裡薅——
一時間,黑熊臉上的泥巴塊、腳上的韌樹枝齊齊發力,頭腦暈暈乎乎間一個踉蹌,總算是被兩人使勁前拉後推地弄進了電梯裡。徐徒然眼疾手快,立馬關上電梯門,一邊關一邊又抄起自己的那根石矛,逕自就往黑熊胳膊上戳!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層血膜的保護,徐徒然矛尖都戳進去了,那黑熊卻依舊跟不知道痛似的,死活不肯撒手。恰在此時,楊不棄終於從黑熊的精神攻擊裡緩了過來,見狀立刻用雙手夾住了黑熊手中那根亂舞的長兵,同時向後靠在電梯廂壁上,腰上生出細細的枝條,牢牢扒在牆壁,以免被黑熊大力甩飛。
還好黑熊此刻正處在混亂狀態,行動遲緩,雖說死抓著石矛不肯松,但掙扎的力道,反而沒那麼大。
楊不棄暗暗鬆了口氣,迅速轉向徐徒然:
「我控住它了!你先動手!別急著搶東西了!」
徐徒然:「……」
「誰搶它了?我這是在解除敵方武裝……」她下意識反駁了句,動作卻是極快,眨眼便轉到了大黑熊後面,將自己那根石矛橫在電梯門口,轉手摸出好幾枚胸針,接二連三地往大黑熊背上扎去。
「我很缺愛」、「我是廢物」、「我想躺平當鹹魚」、「我不想活了」……
一枚枚帶字的胸針,似是一張張扎心的標籤,刷刷刷地深深扎進布偶裝裡。布偶裝的布料粗糙且厚,徐徒然扎針時又刻意調整過角度,都是豎著斜向下扎的,雖然看著晃晃悠悠,實際卻是穩健得很,一時半會兒根本掉不下來。
她也不知道究竟哪些胸針能夠起到漂白作用,只能憑感覺挑了一些。所幸這些似乎真的有作用——在大黑熊笨重的扭動中,它的毛色彷彿真在一點一點變淡。
而之所以說是「彷彿」……是因為它這淡得,也不是很明顯。
起碼徐徒然是覺得不太明顯。她差點以為自己的計劃失敗了,都開始琢磨要怎麼殺熊滅口了。還是楊不棄因為角度問題,率先注意到大黑熊頭頂的毛色變灰了。
由此看來,計劃應該是成功了——接下去,他們只要等著就行。
然而等了一會兒,徐徒然坐不住了。
「這不對吧。上次它變得沒這麼慢啊。」她反手又往黑熊背上紮了兩枚胸針,邊扎邊奇怪,「難道是行刑場的精英抗性比較高嗎?」
楊不棄搖頭表示不知,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你這個混亂道具效果能有多久?」他問徐徒然,「能撐到它變化結束嗎?」
現在他們能控住黑熊,很大程度是因為它正處在混亂狀態,神志不清。萬一這效果提前結束,黑熊再次恢復戰鬥力,楊不棄又扛不住它的精神攻擊,事情就很大條了。
徐徒然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抿緊嘴角,開始不住思考為什麼這回大黑熊變化會慢,又要如何延續對這傢伙的控制——思索片刻,她果斷打定主意,從包裡掏出個銀色方盒高高舉起。
管它是因為什麼,砸就完事了。能把對面砸懵我就贏了!
徐徒然篤定地想著,正要將手中盒子掄上去,忽聽盒子內「格拉格拉」一陣響——她神情古怪地看了眼手中銀盒,眼神透出幾分茫然。
我這還沒砸呢,你咋自己先動彈起來了?
她放下手中舉著的盒子,盒裡的東西似有感應,格拉格拉響得更急。徐徒然心中微動,退開些許,開啟盒子,只見裡面正躺著那支唱歌筆。
它這會兒正努力在盒子裡彈動著,生怕徐徒然注意不到它似的。
這幾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