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時間?」徐徒然心中一動,「大概隔了多久?」
「不確定。待久了時間概念會模糊。」女子嘴上這麼說,卻還是再次翻開自己的本子,往前翻了幾頁,「根據我的記錄,體感是在三四天之前。」
「那你知道她是為什麼無法離開嗎?」徐徒然好奇道。
「如果知道的話,現在我大機率不會坐在這裡了。」女子輕笑了下,收起本子,「好了,談談你吧。你有什麼想問的嗎?相遇就是緣分,我會儘可能地回答。」
「……呃,那先謝謝你了。」徐徒然沒想到對面這麼大方,反倒愣了一下,略一沉吟,想起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請問大黑熊在何種情況下能被殺死呢?」
女子:「……」
……?
她似是被徐徒然給問懵了。默了幾秒,突然笑出了聲。
「抱歉,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從沒試過……我沒那個膽子。」她一邊輕笑一邊搖頭,語氣中透出幾分無奈。
徐徒然卻是一愣:「什麼叫,『沒那個膽子』?」
「黑熊能喚起恐懼。而且是那種會讓人喪失所有鬥志的恐懼。如果是茶館以南區域的黑熊,我或許還有直面的勇氣,再往北,我就只有逃跑的份了。」女子嘆了口氣,深深看了徐徒然一眼,「我倒是佩服你,居然還有問出這種問題的勇氣。」
徐徒然心說自己何止敢問,錘都上手錘過了;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曾在路上看到過大黑熊的屍體,所以……」
這話一出,對面卻是愣了:「大黑熊的屍體?在哪裡?」
「就……茶室的後面,大概三千步的地方。」徐徒然沒想到她反應那麼大,眸光輕轉,又補充道,「不僅是黑熊的屍體,我還看到過怪物的屍體。被一根石矛釘在樹上。」
「石矛……」女子面露沉思,眉頭擰得更緊,「更奇怪了。」
徐徒然:「?」
「你說的那種石矛,我見過。只有『行刑場』那邊才有。」女子再次開啟地圖,指給徐徒然看,「『行刑場』是專門用來處死強大怪物的地方。那裡的黑熊會專門配著石矛,用來對付怪物。行刑場以南的黑熊,都是沒有這種裝備的。」
徐徒然糊塗了:「可這石矛和鋪路的石子,不都是一個材質。黑熊無法上石子路,卻能使用石頭武器?」
女子微微頷首,語氣肯定:「行刑場那邊的黑熊,手上會多一層紅色的肉膜。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這應該就是隻有它們可以使用石矛的原因。」
紅色的肉膜。
徐徒然心中驀地一動。
說起來,她在樹林裡看到的那具黑熊屍首,手臂的斷裂處確實殘留著一圈紅色。
更重要的是,它的雙手已經被整齊切走。
……所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有人故意將位於行刑場的黑熊搞了出來,就為了奪走它的熊爪?那自己先前撿到的那根石矛,實際就是那隻黑熊的?
但不是說黑熊是有活動範圍的嗎?從「行刑場」過來,這距離也太遠了。
徐徒然百思不得其解,出於謹慎,還是將情況告知了面前的人。那女子聽完後,神情卻比她更加茫然。
「這……這種事也確實比較少,我只遇到過一次。是因為我戴錯了胸針……」
她深深看了徐徒然一眼,表情變得有些複雜:「而且,說實話,我以為你會更關心自己的生存問題。」
徐徒然:「……」我是在關心我的生存問題啊。搞懂我敵人的死因,不就等於變相提高了我的生存率嗎?
看出對方確實無法在這方面給出更多答案,徐徒然只能暫時壓下心頭的困惑,轉而詢問起其他的問題。
比如關於胸針的詳細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