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選擇結束,他們眼前的畫面很快就切入了樹林之中,在顛簸之中不斷深入。很快,耐克成精所說的那棵「掛滿了屍體的大樹」就出現在了畫面的中央。
徐徒然屏住呼吸,身體不自覺地前傾,內心甚至還有點小激動——四捨五入,這算是她在這輪遊戲裡觸發的第一段靈異劇情了!
雖然連一點作死值都沒有……但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個好的突破……
她正琢磨著呢,眼前畫面忽然被一段熟悉的文字覆蓋。
【[英子——]遠處的樹林中傳來呼喚,那掛在樹上的可愛屍體們接二連三應了一聲。高大的榕樹從泥土中拔出根須,轉頭蹦蹦跳跳地走了。】
【原來它們叫英子啊,真是美好的名字。我微笑著看榕樹遠去,綠色的樹冠彷彿一隻春日的綠蝴蝶。】
再下一瞬,文字框消失。畫面中那棵掛滿屍體的大榕樹,已然不知所蹤。
徐徒然:……
美好你大爺啊。
她盯著面前螢幕,面無表情地想到,微笑你大爺啊。
換你你笑一個我看看,看你笑不笑得出來?
事實上,還真有人笑得出來——有幸和徐徒然觸發了同一段劇情的耐克成精同學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
徐徒然:「……餵。」
耐克成精立刻收斂:「大姨對不起。」
這就是大姨過去所見到的風景嗎。他也算是長見識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好像是有點離譜。」飛越阿卡姆同學相對要剋制一些,態度也更認真——雖然他笑得也挺明顯的。
「你們有沒有感覺,這段劇情感覺像是硬湊上去的?」他試著分析道。
徐徒然:……
這還用感覺嗎?你家大榕樹會掛著一樹英子滿地跑??
「不過為什麼呢……」飛越阿卡姆嘖了一聲,另一頭耐克成精似是想到什麼,小心翼翼開口:「那個可憎物,該不會知道姨你打算進去吧?」
「……」徐徒然其實也已經想到了這點,但她不太樂意承認。
她頓了幾秒,摘下肩上的書包,放到了旁邊——想了想,又用腳踢遠了一些。
「我之前身上帶了些道具。它可能是感應到這些東西了。」她自我肯定地說著,「我們再試一試。我就不信了。」
憑什麼不讓她進去?她為了這破遊戲熬了兩晚上夜呢!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有睡覺……但楊不棄說過,十一點之後睡覺都叫熬夜!
徐徒然有些氣不過了。她端正坐姿,認真地看向螢幕——就在他們交流的這麼會兒工夫,右上角的框裡又暗掉了一個名字。
徐徒然記得他,是去院子裡找麥秸生火的。
此時,除了他們三人外,就只剩下了兩個玩家了。
其中還包括了被耐克懷疑的那個「餓餓飯飯」——他上一輪獨自選擇了去廚房尋找食材,也不知經歷了些什麼。
他顯然並沒有在公共討論區分享個人經歷的打算。事實上,他從頭到尾就沒有發過言。而另一人,他倒是有提到自己那邊的劇情,不過言辭顛三倒四,顯然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已經相當不穩定了。
徐徒然:「……」
她頓了幾秒,抬手揉了揉眼窩,然後深深吐出口氣。
【王浩然同學,你看得到我發的話嗎?】她往公共討論區裡敲字,【聽著,如果你想活過這一輪的話。接下去的選項就跟我選,好嗎?我會提前公佈我的選項。相信我,會沒事的。】
那個叫「王浩然」的玩家不知聽沒聽進去,依然在神神叨叨。不斷往公共討論區裡發著「救命」、「讓我走」。
而很快,又一輪選項出來了——時間已經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