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行,那我們各自的情況差不多都確認了。」食月聽過眾人的一番交流情報,啪地拍了下手掌,側頭看向旁邊的老太。見徐徒然慢慢地點了點頭,方繼續道,「那麼接下去,或許該商量下之後的……對策?」
他的語氣裡透出幾分不確定。
「在確定對策之前,是不是該先想想總的目標呢?」老王摸著下巴開口,面露沉吟。
相比起其他人,他的外表相對正常,看上去斯文且內向。在方才的討論中,也屬於話比較少的,基本是別人問一句他才說一句,這會兒難得主動開口。
其他人的視線一下子落在他身上,他有些拘謹地抿了下唇,在徐徒然鼓勵的目光下,繼續道:「一般來說,能力者進入域後,該做的事情是四件。一、保證自己生存。二、努力救人。三、設法逃出域。四、儘可能地記錄所見並傳播出去。而我們的情況,其實很尷尬。」
「保證生存」,這點他們四人目前都做到了。雖然方式不同,但他們都扛過了來自能量體的追殺與偷襲。「記錄並傳播」,雖然能不能傳播得出去是個問題,但他反正是有在認真記日記。
重點是中間兩條。
「首先是關於救人。我們剛才已經將各自的能力與情報都盤了一遍。我是輝級長夜兼螢級預知,嬌嬌爸爸是炬級戰爭兼燈級生命。食月是炬級野獸。大姨您是炬級天災與秩序。所有能力者裡,沒有人具備識別人類的能力。」
關於這點,他們也已經各自做過嘗試。張白雪自稱在方才對付前來刺殺的能量體時,已經試著拷問過相關問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而食月曾讓流浪狗在各個教會門口蹲點以識別人類,並試圖留下暗號召集人類,也毫無收穫。
反而招來了不少自我定位成人類的意識體,以及故意偽裝成人的能量體……等於變相給自己加難度。
如果老王能主動發動技能的話,這個問題或許可以解決。然而,除了張白雪之外,其餘三人,沒有人可以主動使用技能。
這意味著對他們而言,想要找出被拖入域中的人類極其困難。想要「救人」,更是麻煩。
再者,「逃出域」——這又是一個令人毫無頭緒的目標。
「想要離開域,要麼只能設法破壞掉這個域的根基。要麼就是乾脆將域主給辦了。可大姨說了,這個域的域主是永晝辰級。這種高度,我們不可能和它硬碰硬。」
而對於如何破壞域的根基,他們現在還一籌莫展。
嬌嬌爸爸抓了抓頭髮,側頭看向老王:「所以你的意思是……」
「只是一個提議。但我想,接下去,我們的重點是不是可以放在『尋找人類』以及『尋找根基』這兩點上?」老王總結道,「但這樣做的一個缺點是,我們並不知道會在這兩件事情上花費多久,以及最終能否得到成果……」
「哇,那這不就和我們實驗室的專案一樣嗎。」食月耳朵垂了下來,「花上幾年工夫,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做出成果來……這也太考驗心態了。」
……所以你原來還是個混實驗室的嗎?!
其他人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相同的詫異,食月習慣性地用後腳搔了搔脖子,茫然抬頭:「怎麼了?幹嘛都這麼看著我?」
……
徐徒然咳了一聲,收回目光,思索片刻,沉聲開口:
「我認為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或許,我們可以採取更主動一點的方式呢?」
老王一怔,不自覺地直起身體:「您的意思是?」
「比方說,救人。能力者應該盡力幫助普通人,這點我認同。可我們為什麼,非要把人找出來再去拯救呢?」
「……」老王緩慢地眨了眨眼。不知為什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