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要補資訊課給她們。合著在這兒等著。
徐徒然將筆重重頓在桌面上,抬手揉了揉額角。
大槐花,它肯定知道她們打算利用晚上值日的機會商量計劃,索性直接把這活動給劃掉了,轉而將舉行儀式的機會,都挪到了資訊課。
……沒記錯的話,這傢伙看著就是一坨泥吧?為什麼一坨泥,會這麼麻煩啊?
徐徒然越想越不爽。本著自己不爽,也不能讓別人爽的原則,在分班之後當場舉手,在數學老師不善的目光下,直接競選下了一個班長的名額。
不好意思,學分多就是這麼無所畏懼。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
當晚,宿舍樓廁所內,幾個女生又湊到一塊兒,蹲成一圈。
「值日的機會沒了,該封的又都封了。這該怎麼到對面去?」朱棠摳著自己腕上的龍鱗,面上滿是憂慮。
「要過去——這事其實也不難。」徐徒然默了片刻,緩緩道,「實在不行就強攻,直接從柵欄處翻過去。」
林歌:「可保安……」
「把頭髮剪了臉遮了,行動的時候先下手為強,見到誰就給套上麻袋打一頓。只要別運氣不好打到數學或語文老師,理論上來說可以在不被認出來的情況下,強衝到對面。」徐徒然沉聲。
別的她覺得她們群毆應該都是有勝算的,只有這倆,懸。
再不濟,她用技能加點把特技加上去,不管是「絕對王權」還是「撲朔迷離」,都可以拿來兜底。
「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法和對面溝通。無法打配合。」副班長面露沉吟。
她們的行動其實很受限制。一天九節課,課上不能自由活動,不能無故曠課。晚上會有宿管不定時查寢,可以活動的時間也不多。志學樓那邊的情況她們還不是很清楚,貿然過去,萬一無法及時回來,要承擔的代價很重。
而且現在校長室大機率就在勤學樓。如果選擇強沖對面,他們最好是能一次攻破——大槐花實在太警覺了,再耗費機會去嘗試,只怕會橫生枝節。
這樣就更需要志學樓那邊的戰力了。
「溝通……我倒記得上次見面時他們說過,他們是有資訊課和美術課的。有時也會來體育館上課。」徐徒然仔細回憶,「如果去對應的教室,給他們留訊息呢?」
「但我們不知道他們那邊的課表。還有適合藏匿的位置。」林歌蹙眉,「誒,對了,徐徒然,你那個什麼全知道具,能問出來這些嗎?」
「懸。」徐徒然直言不諱,「下午就試過了,它說沒法看清對面的東西……」這廢物。
話音剛落,忽然口袋裡面有什麼震顫了一下。
徐徒然:「……?」
她在口袋裡掏了下,只見那個裝著筆仙之筆的銀色方盒子,正在不斷顫動。
徐徒然:「……」
咋的,這是讀到我罵你廢物了還是怎麼?
她莫名其妙,注意到其他人詫異的眼神,扯了扯嘴角,說了聲有事,便帶著筆仙之筆進入了旁邊的隔間中。
進入隔間,先圈定國土,又給下了個禁止聲音外傳的規則。徐徒然這才把銀色方盒開啟:「幹嘛呢你?」
下一秒,就見之前還唯唯諾諾的紅色鋼筆,筆直地浮了上來,紅色的筆殼上,似乎都籠上了一層光。
【我在聆聽。】
它開啟筆蓋,在空中書寫,字跡又恢復成了那種優雅的花體字。
徐徒然:「……?聆聽什麼?」
【我信徒的呼喚。真正的信徒。】筆仙之筆書寫的樣子彷彿在跳舞,【我感到有人在進行屬於我的儀式,呼喚我的尊名。有人還記得我,他在召喚我降臨!】
它興奮地在空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