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我再寫一遍唄!
別攔我,我還能寫!我就不信了,難道我還數不出來了——
楊不棄:「……」
他眼疾手快地將沖向天花板的筆仙之筆拿住,無奈地看向徐徒然:「不是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啊。」
「再讓它寫一輪,你這房間還要不要了?」
做個人吧——他差點就將這句話說出了口,轉念一想,為了一個可憎物勸一個人類做個人,這話好像總有哪裡不對,遂又默默嚥下。
徐徒然一想也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接納了筆仙之筆的這個答案。那鋼筆這才消停下來,啪嗒一聲從楊不棄手中墜落,往地上一躺,不動了。
出於謹慎,楊不棄依舊將它用銀色色紙包了起來,還給加了層簡單封印。旋即抬頭掃了眼徐徒然的房間,深深嘆了口氣:「你這房子,估計得好好修一下了。」
紙張還能直接撿起燒掉,桌子地板也好清理。牆上和天花板上的字跡卻是難搞。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牆再刷一遍,將密密麻麻的字跡蓋掉。
「那就重新刷唄。正好給房間換個顏色。」徐徒然站起身,隨手撿起身邊的幾張紙,「這次是沒經驗。等到下次啊,我先在房間裡佈置好牆紙,等它寫完,就直接撕掉……」
……你還想有下次?
身後的楊不棄震驚地看她一眼,內心那叫一個驚濤駭浪。
整理工程巨大。再加上楊不棄特意跑來一趟,徐徒然覺得自己得有所表示,於是請他留下來吃早飯。
不過他的存在,不太方便讓養兄察覺。徐徒然就先下樓一趟,將他留在客廳的東西給帶了上來。
完成轉移後,又想起楊不棄昨天曾按過門鈴,怕會留下什麼記錄,又走到前門去研究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正見養兄沿著樓梯走下來。
「你倒是越起越早了。」養兄瞟她一眼,「剛出門幹什麼?」
「管你什麼事。」徐徒然非常符合人設地說了句,又聽養兄發問,說昨晚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我的事你少管。」徐徒然邊說邊瞄了下養兄的神情,見他只是皺眉不耐,並沒再說什麼,便知道是敷衍了過去,立刻若無其事地上樓。
根據她的經驗,這位霸總養兄估計待不了多久就要出門。到時候再帶楊不棄離開,只要他別突發奇想去查監控,應該就不會露餡。
不過轉念一想……露就露唄。也不是什麼大事。了不起到時候再圓唄。
徐徒然打定主意,加快腳步。剛上二樓,卻見楊不棄正站在走廊裡發愣,不由一驚,趕緊過去將人拖進門。
「幹嘛呢你。也不怕我哥上樓。」她低聲道。楊不棄道了聲歉,略一停頓,又道:「我剛才想把你椅子挪出去,結果看到了你的門把……你門把上那符文,是誰畫的?」
「門把那個?我自己啊。」徐徒然理所當然道,她前天晚上畫得比較多,第二天擦掉了不少,就只保留了門把上的那個,「那個不是說有些防禦功能……當然我不確定我畫的那個能不能用……」
楊不棄:「……能用。」
徐徒然:「誒?」
「我剛看過了,能用。」楊不棄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菲菲教你的?」
「不是,我自己照著書上畫的。」徐徒然莫名其妙,「你當時不是給我一本新人守則,我看裡面有這種符文。回來就照著畫了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倒不是說有問題……」楊不棄揉了揉額角,猶自感到難以置信。
他看得出來,徐徒然說的全是真話。
而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徐徒然,那本守則裡面的符文,全是示例圖——主要目的只是為了教導新人如何識別。瞭解一下大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