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這種手氣也算有利有弊了。
至此,她已經有兩個能力傾向完成了升級。「混亂」為燈,「天災」為燭。「野獸」與「秩序」都依舊停留在「螢」的階段,且沒有獲得對應特技。
而對外,她所稱的能力傾向,則為「天災」、「野獸」和「永晝」——因為「野獸」不受重視,「永晝」又純為謊言,因此這段時間以來,她主要的培訓方向,只有「天災」。
照理來說,組織裡面一般是很支援天災傾向的能力者進行升級的。不過徐徒然心裡也清楚,自己也升級速度快到有點變態了,直接說出去未必是好事,於是悄悄瞞了下來。
只在隔天進行最後一次培訓時,故作無意地提到幾句自己好像在夢中進入了「伺服器」,姑且算是為日後的炸裂做一個鋪墊,讓培訓老師有點心理準備。
徐徒然這人吧,不犯病……不是,不搞事時,其實挺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起碼從外表上看,安靜淡漠有禮貌,為人大方不計較,也沒什麼脾氣,是招長輩喜歡的性子。
帶她那個的培訓老師正好年紀也有點大,就挺照顧徐徒然的。再加上她幾次任務表現都不錯,雖然有點「毛手毛腳」。慌亂中容易亂跑,而且「膽子小」,容易「被嚇到」,但整體來看,不拖後腿,作為新人來說算是合格了。
總之那個培訓老師對徐徒然還挺有好感的,聽她說已經摸到了升級的門檻,好一通鼓勵,還主動教她如何透過多做任務,去換能夠幫助升級的藥。
「哦對,你有考慮過找搭子嗎?或是找一個老師?」末了,培訓老師話頭忽然一轉,「你現在等級低,一個人的話,其實能拿到的任務機會不多……當然,你是兼職,還要讀書,這種任務本來也該少參與。但如果想換藥的話,還是得爭取……」
徐徒然當然不需要換藥。她有自己的升級路子。不過能夠多點任務機會,對她來說總是好的。
「請問這事能詳細說說嗎?」她好奇道,「搭子和老師?」
「搭子就是一同出任務的夥伴,固定隊友。你們帳號繫結下,組任務時能一起。老師嘛,就是找個老員工先跟著,平時託他帶帶你。類似一般公司的老帶新。」
培訓老師解釋道:「畢竟我們的任務性質特殊,基本都是團體性質。有幾個固定搭檔,彼此培養點默契,有時能事半功倍。」
徐徒然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不知為何,第一反應就是楊不棄。
不過那傢伙,動不動就被緊急叫出去,應該沒什麼時間帶新人吧?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楊不棄能參與的,一般都是大事件。這種任務,能榨到的作死值總歸比一般的多……
徐徒然默默想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作死值的描述,已經從「撈」升級成了「榨」。
沒辦法,之前那三個任務油水太少了。好不容易才擠出一百多點,她盡力了。
不管怎樣,楊不棄暫時聯絡不上,徐徒然也沒多想這事。她告別培訓老師,一個人在樓裡溜達,無意識走到了楊不棄辦公室所在的那層,忽聽見一陣敲門聲。
她好奇過去看了眼,看到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孩,正站在楊不棄的辦公室輕輕拍門。
徐徒然安靜觀察了幾秒,好心開口:「他不在。」
女孩「誒」了一聲,轉頭看她一眼,有些尷尬地搔了搔臉:「這樣啊。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去外地了。」徐徒然道,「你找他有急事?」
「也不算急事。」女孩更尷尬了,「茶水間的咖啡機壞了,我想問問能不能蹭一下楊隊的……」
楊不棄先前去徐徒然家照顧她時,曾用過一次她家的咖啡機,十分驚艷。回來後就往自己辦公室也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