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詭異的靈異遊戲,想也知道不會給什麼出老千的餘地。他們能做的,只有老實繼續遊戲。
——事實上,在這種時候出老千,倒也不失為一種標準的作死行為。徐徒然對著事件卡堆看了一陣,卻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作死後倒黴的是自己就罷了,現在其他人都在,保不齊他們也會跟著遭殃。徐徒然死亦有道,能自己承擔的作死,絕不拖累他人。
……雖然從原劇情上來看,這些人本來也沒多少生還希望。
不過這番糾結,倒提醒了她另一件事。
「話說,那個鐘斯嘉,他在給桌遊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她問顧晨風,「或者有做什麼怪事?」
顧晨風回憶片刻,搖了搖頭:「沒有吧。他就提著遊戲盒進來,說是他朋友工作室開發的新桌遊,玩過後覺得不錯,就帶給我們。然後坐了一會兒,就說要去醫院陪他爸……」
「那個,等一下。」小米忽然插嘴,神情古怪,「我之前就想問了。顧晨風,鍾斯嘉是明確說了,要『去醫院』嗎?」
「……」顧晨風又是一番思索,恍然大悟,「還真沒有。」
鍾仔父親在他初中時就得了重病,需要經常就醫。鍾斯嘉也因為這個才會輟學——他成績本就不好,中考連本校高中都沒考上,自問讀書也沒什麼希望,乾脆出去打工賺錢了。
甚至今天過來和顧晨風閒聊時,他還說準備花大代價給父親配藥。所以在他說「要去陪我爸」時,顧晨風才會想當然地以為,他是要去醫院陪床。
沒想小米聽了這話,臉色卻是更難看了。
「是這樣的,我姑姑是醫生,在九院工作的。」她低聲道,「鍾叔叔也經常去九院,他倆認識。」
「大概一週前,我姑姑曾親口告訴我,鍾叔叔他……已經沒了。」
是聊天時無意中提到的話題,她姑姑不可能拿這種事騙她。那麼問題來了。
鍾斯嘉說要去「陪父親」……這到底怎麼個陪法?
或者說,他要陪的,究竟是誰?
小米的話音落下,大廳再次陷入沉默。
這本是個很令人唏噓的訊息。在這種場合下聽到,卻只讓人感到發毛。
「不、不在了?」顧筱雅難以置信,「那他說去給爸爸備藥……是什麼意思啊?」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過了會兒,卻聽學委道:「我還有個問題,鍾斯嘉,他是從哪座城市過來的?」
「a城。」顧晨風不假思索,「他在那兒打工。」
「a城?那裡上個月不是出了兇殺案?」顧筱雅聲音顫抖,「也是一場聚會,一群人在別墅轟趴,結果全死了……」
還有這事?徐徒然不由豎起耳朵,班長卻插了進來,打斷了她的話。
「都這種時候了,想這些也沒用。自己嚇自己。」班長再次扯回話題,努力維持著聲音的鎮定,「還是繼續遊戲吧。接下去該誰了?」
「徐徒然是第一個復活的玩家,該直接跳到她的回合。」學委說著,將骰子遞到徐徒然手裡。她面上鎮定,手指卻抖得有點厲害,骰子幾乎是摔進徐徒然掌心的。
徐徒然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胳膊,隨手一甩。控著棋子向前走了八格。
正好停到「事件格」上。
利落抽卡,翻過來的卡面卻不像先前那樣只有圖案——時鐘的圖畫覆蓋著肉眼可見的細小字跡。徐徒然微微蹙眉,目光往桌面上一掃,這才發現,之前那柄小手電已經不見了。
其他人很快也發現了這點,再次引發一波小討論。她沒有參與,直接看向卡牌上的文字,讀完一遍,眼神卻是瞬間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徐徒然:?我只是來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