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然聲音從上面飄下來:「不用管我。我一個人去樓上上廁所!」
顧晨風:……
好傢夥,要素齊全。
虧他嘚吧半天,合著說了個寂寞。
顧筱雅仍不放心,想追上去。然而沒走幾步就聽身後櫃子又「砰」的一聲,兩腿登時軟了。
顧晨風連忙上前,將自己姐姐拖了回來:「你管她幹嘛,早跟你說了,她不正常!」
說完看了眼樓梯,剛想說要不自己去找,班長忽然開口:
「夠了,時間有限。」他說著,點點自己腕上的石英錶,「我們先想想自己該怎麼活下去吧。」
那些小孩聽到她的話後是什麼反應,又會做什麼,徐徒然不知道,也不在乎。
她臨走前給班長使過眼色。那傢伙承過她的情,又能控場,應當也做不出帶人跟上來的蠢事。
徐徒然的目標很明確,直指三樓走廊盡頭的衛生間。不過中途沒忘再各個房間看看,搜尋下什麼怪聲怪影——可惜,除了那個吵人的大櫃子,啥都沒有。
不得不說,顧晨風的判斷還是挺正確的,她人才落單,就接收到了作死值上漲的聲音。
足足十點。
聲音那叫一個令人心曠神怡。
當然,徐徒然估摸著,這也和她的身份有關——她是目前所有玩家中,第一個被淘汰的。而事件卡里也提示了,女鬼「偏愛成績倒數的小孩」。
再結合她被淘汰時獲得的三點作死值,在接下去的追殺中,誰會被女鬼率先盯上,結果不言而喻。
至於作死之後該怎樣,坦白講,她還沒想。不過管它呢,船到橋頭自然直——
徐徒然一下推開了面前的衛生間門。
衛生間裡,同樣是一個高大的鐵皮櫃。狹小的空間被佔據了大半,明亮的燈光落下來,照出櫃門上的血漬斑斑。
五分鐘的躲藏時間已過大半,只聽「咔啦」一聲,掛在正中央的大鎖自行崩壞。櫃門微微往外開啟,一隻青灰色的手從黑暗中伸出,啪地按在了櫃門上。
絲絲的黑氣從櫃子中洩出,徐徒然平靜地眨眼,很快就憑藉敏銳的感知力做出判斷:和之前纏著班長的那抹影子,似乎是差不多的水平……
可以,直得很。
看著應該穩得住。
徐徒然自我肯定地點頭,四下一張望,從旁邊的儲物隔間裡取出一柄馬桶搋,在手裡掄了兩下試過手感,滿意地點點頭,將身後的房門關上。
她謹記著顧晨風的教誨,沒忘將門反鎖,又順手關了燈。
衛生間裡頓時一片安靜。就連鐵皮櫃也不砰了。
徐徒然等了幾秒,沒聽到作死值到帳的聲音,暗暗嘆了口氣,反手又開啟了燈。
淦。差評。
另一邊。
一輛黑色轎車沿著山路駛來,繞著民宿轉了幾大圈,最終無奈地停在了五十米開外。
車窗搖下。有人舉著望遠鏡朝民宿看了看,嘆了口氣。
「已經進不去了。」
「那怎麼辦?」坐在後座的紅衣少女詫異道,「裡面有人類誒。」
「我怎麼知道。這片『域』已經形成了。構成這個域的可憎物比我們等級都高,強攻也攻不進去啊。」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嘖了一聲,放下望遠鏡:「也是裡面的人自己作死。只有進行了足夠多的『儀式』,可憎物才能生成完整的『域』。要說裡面沒人進行過儀式,我是肯定不信的。說不定啊,裡面就是一幫找死的密教徒。」
「也許是被騙了呢。現在的可憎物都壞得很。」少女仍是有些不死心,「現在請求支援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離這兒最近的高等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