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之前說的,她狀態不算好,有些暈乎乎的。反而給了小張竄到樓上的機會。
……嗯,雖然從目前來看,因此遭受損失的並不是他們。
「往好的方面想,致幻藥和安眠藥是用不著了。」徐徒然自我肯定地點頭。
在他們的計劃中,本來就打算讓小張直視肉餅上的眼睛。但又擔心這個行為太刻意,從而引起全知蟲警覺,所以才打算搞點幻覺,以混淆視聽。
現在看來,倒是沒那個必要了。
「不過我不明白。」楊不棄想了想,道,「這個域不是防外人的嗎?為什麼小張可以進來?」
「你在說什麼傻話,他的話肯定得開許可權啊。」徐徒然說著,伸手將小張的兩條腿拎了起來,又將他給拖回了房間裡,「不然他連房門都進不來……」
「?」楊不棄一頭霧水,卻還是伸出一堆手幫忙,將小張給搬到了其中一個分裂體的房間裡。儘管徐徒然已經貼心地將所有分裂體臉全蓋了起來,他仍是不敢進屋,只是站在門口:「我以為你在完成升級後,就會把分裂體收起來。」
「為什麼要收。信仰盒子那邊一直缺人的。」徐徒然信誓旦旦地說著,將小張放下,「搞定。我要去睡覺了。」
楊不棄:「……?這又是為什麼?」
「只有我睡著了,這個徒然才能醒來啊。」徐徒然理所當然道,「這是用符文製造分裂體的機制……而等她醒來後,就可以直接將寄生在小張體內的分體給吃掉了。」
……吃掉。她說吃掉。
楊不棄似懂非懂地點頭,又感到奇怪:「為什麼要指定這一個?」
「她是信仰盒子的負責人。」徐徒然順手將門關上,「我能連著升兩星,她功不可沒。這算是我給發的獎金。」
而且她總覺得,信仰盒子徒然是所有分裂體裡最漂亮的一個——雖然在其他人看來,這種美似乎並不太容易被接受。
事實上,她原本安排與小張對視的人,並非肉糜系統,而是她的分裂體。是楊不棄堅決拒絕,她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徐徒然暗嘆口氣,附身將掉在地上的餐盤撿起。任務完成,這會兒那張肉餅又恢復成了一坨肉糜的形狀,睜著一隻大眼睛,正在好奇地朝四下張望。
楊不棄盯著那肉糜看了一會兒,覺出不對:「這好像不是你那臍帶。」
安靜許多,看著也順眼許多,有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嗯,這是它的分裂體。」徐徒然點頭,「同樣是用符文搞出來的。」
為此,她還特意將域的範圍,擴充套件到了整棟房子。
這種符文只能在域中使用。而利用符文製造的分裂體,則可以在製造時進行一些比較細緻的設定。比如信念、比如忠誠,再比如記憶。
「對視的瞬間,全知蟲可以透過對方的眼睛,閱讀到相當的資訊。以防萬一,我必須保證和它對視的那個存在,在提供指定情報的同時,不會洩露額外的資訊。」徐徒然打了個呵欠,懶洋洋道。
除了對視之外,全知蟲的分體想要獲得情報,只能透過寄主的意識。換言之,它只能獲得寄主腦子裡接收並加工過的資訊——這也是需要致幻藥和安眠藥打輔助的原因之一。
致幻藥可以混淆全知蟲對情況的判斷,安眠藥則能強制減少注視的時間。徐徒然原本的計劃是,在小張即將暈去的前一秒鐘,讓他與肉餅上的眼睛對視。
嗯……現在這樣,倒也算是陰差陽錯地完成計劃了。
「我倒覺得這法子比下藥更好,沒那麼刻意。」楊不棄說著,忽然皺起了眉,「不過你確定,放出那個訊息,沒什麼問題嗎?」
「肯定有啊。不然我放它幹嘛。」徐徒然無所謂地說著,摘下墨鏡,睏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