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接受良好。只是看她的表情,徐徒然總覺得她似乎又腦補了什麼奇奇怪怪的部分。
不過算了,這也不是什麼重點。
比起這個,徐徒然更在意蘇穗兒在離開前透露的一個情報。
「哦對了,小徐,你還記不記得梅花公寓?」她對徐徒然道,「那次事件背後的可憎物,我們終於找到它了。」
她這話一出,不光是徐徒然,連楊不棄都跟著抬起頭來。
「找到了?」他低聲道,「是說還沒抓到?」
「不用去抓。」蘇穗兒嘆了口氣,「我們看到它時,它已經『死』了。」
死……?
徐徒然微微蹙眉,目光掃過旁邊抓著石矛的琴盒,奇怪道:「怎麼死的?」
「還在研究。看上去像是被耗幹了一樣。整個軀體都變成薄薄的一片。」蘇穗兒壓低聲音,「而且,還有一點,非常奇怪。」
「發現它的『屍體』後,仁心院立刻派出專人,試圖測定並提取它身上殘留的能力。可測定後,卻發現它比我們之前以為的,要少了一個傾向。」
「……」似是意識到什麼,徐徒然眸色微微一變,「野獸?」
蘇穗兒一臉凝重地望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上官祈的神情亦因此嚴肅起來,唯有楊不棄不解皺眉,一時跟不上進度。
看出他的困惑,徐徒然隨意拍了拍他的手,說了句「回去和你說」,跟著再次將目光轉向蘇穗兒,「現在仁心院那邊怎麼說?」
「他們懷疑是測定的方法出了問題,還在設法矯正。」蘇穗兒聳肩,「畢竟以前基本沒遇到過『死掉』的可憎物。那種屍體測定方式,也只是針對能力者而已。他們認為是方法不適配。」
「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正在研究那個可憎物的死因。他們覺得這對人類會有很大的助益。」
……我看未必。
徐徒然微微垂眸,抿了抿唇。
死掉的可憎物,她見過。而且只見過兩種。
一種就是因為石矛直接斃命的。另一種,則是拜匠臨所賜——他曾附身在一個輝級的混亂傾向可憎物身上,來找自己麻煩。留下的屍塊伴隨著自己一路從香樟林走到姜家域,比狐狸擺件還好使。
至於那個混亂可憎物死去的原因,徐徒然也說不上。只隱隱感覺,那更像是一種內部的瓦解。一種由內向外的崩潰。
現在,又一個可憎物的屍體出現。徐徒然還特意多問了句,沒有外傷。
而且還缺少了一個野獸能力,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尤其全知鐵線蟲,是可以透過寄生控制他人的。假設鐵線蟲真的可以透過附身解決可憎物,那麼它只需要另外控制一人在旁邊負責提取,這種事理論上來說也並非不行。
腦海中的系統也給出了相似的結論。不久前才剛因楊不棄回歸以及儀式推進而放鬆的心情,瞬間又緊繃起來。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徐徒然回到住處——幾乎就在她踏進屋裡的瞬間,門外大雨瓢潑而下。
楊不棄被門外的動靜嚇了一跳,很快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徐徒然身上:「你還好嗎?從蘇穗兒提到那個可憎物的屍體起,你的表情好像就不太對。」
「你猜對了,我不好。」徐徒然毫不掩飾地說著,逕自往樓上走去,「先過來吧,上樓再說。」
「……」楊不棄不明所以,跟著向上走去,靠近徐徒然的房門時,注意到上面繪了一組沒見過的符文。
「這個剋制全知的。」注意到他的視線,徐徒然主動道,「我等等給你補一下課。這個很重要,是必須掌握的。」
……補課?
楊不棄還挺驚訝從徐徒然口中聽到這話。隨著她走進屋去,在看清面前陳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