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他名字都不清楚。」
陸忱開口,他沒有看黎嶸,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就知道他一個小名,他在醫院裡陪他家人,可我當時就只在意自己,根本不關心別人。」
「連他家人生了什麼病我都沒有問過。」
「那個時候的我,性格也不太好,還打傷過醫生。」
黎嶸聽到這裡眉一跳。
那陸忱是性格過於爆裂了。
「那個東西欺負護士,仗著自己有點地位,就耀武揚威,我看不過去。」
陸忱當時沒有和人解釋這個事,因為看到那個護士的眼淚,他就知道自己最好還是別說了。
賠了點錢,把事情給了了。
不過後來陸忱還是盯上了醫生,找了點方法讓對方自己在醫院待不下去。
這些是他的白月光也不知道。
陸忱不喜歡跟人解釋太多。
只是問對方,相不相信自己。
白月光卻笑著對他說:「我知道,你打的人,都不是好人。」
陸忱聽到這話,抓過白月光,就往他臉上打了一下。
本來想這樣來反駁對方,但是落手時,卻瞬間收了力道,不是打,而是撫摸上了白月光的臉頰。
「那他很好。」
黎嶸適時接一句話,多餘的他就不會再說。
心底知道陸忱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別的不需要。
「是啊,他特別善良。」
「他還會在自己恐高的情況下,爬到樹上去給人拿祈求。」
「下來後站都站不穩,兩隻腳瑟瑟發抖。」
回憶到這裡陸忱笑了起來。
那是他在外人面前不會有的微笑。
極其溫柔又深情柔軟的微笑。
看著這樣的微笑,黎嶸只能想像那個白月光一定和陸忱描述的一樣。
後來陸忱又說了一些小事。
有的小事,黎嶸發現好像自己小時候也做過,不過他就沒有告訴陸忱了。
陸忱應該不會喜歡聽到他過去的事。
他只是個替身,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自覺。
兩人在外面逛了一陣,黎嶸忽然肚子不舒服,有點難受,陸忱直接叫了個車,坐車回酒店。
到了房間裡,黎嶸被陸忱給抱到沙發上,黎嶸腰後放了一個保證,陸忱想打電話給醫生,被黎嶸給阻止了。
「現在好多了,可能晚上吃多了。」
陸忱擰著眉,黎嶸過去顯然過得不怎麼好,有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抗,不願意說出來麻煩別人。
大概他懷著孩子,前來找他,算是他人生中目前為止做過的最為特別的事了。
這後面黎嶸表現的非常聽話和順從,就算有狀況發生,也都是別人找來的。
這樣的人,給自己當替身。
雖然說是各取所需,陸忱卻開始思考起來,如果不久後他的白月光真的回來了,他該怎麼安置黎嶸。
他該怎麼能和對方解釋黎嶸這個人的存在。
還懷了自己孩子。
白月光很善良,他應該會同情黎嶸,然後拒絕自己的愛?
陸忱不希望有這樣的發生。
想來想去,最好的安排,就是不讓白月光知道黎嶸的存在,或者說可以知道,但是不能讓對方清楚黎嶸的孩子是他的。
他是保護黎嶸和孩子,可是沒有說過要當黎嶸肚子裡孩子的爸爸。
他會組建家庭,但不是和黎嶸跟孩子。
而是和他白月光。
陸忱忽然記起來,他那天還開口讓黎嶸嫁給他。
當時的自己是有點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