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裡的床鋪被子他們也會收好放回櫃子裡,不需要利佳多費心。
「中也」猶豫了一下,稍慢一步才變回人。
他原本是不想在利佳面前變回人,剛睡前的模樣都沒收拾整齊,可能臉上會帶著什麼印子之類的東西,但「中也先生」和「中也哥哥」絲毫不避諱在利佳面前變過來,他也只好硬著頭皮恢復人形。
「我陪你一起去洗漱吧。」「中也」摸摸後頸,有些不自然側過臉避開利佳。
只是刷牙洗臉的話,應該不需要分男女都是在水房那邊。
利佳睏倦揉著眼睛,軟軟應聲:「哦、好,我們一起去吧。」
她絲毫沒注意到「中也」有意無意站到她身後去,腦袋一點點差點一頭撞上了拐角。
「昨晚沒睡好嗎?」他無奈牽著她的手,領著她一起往前走。
「可能是有一點,」利佳揉了揉臉,緩緩回道:「不怎麼睡得慣榻榻米。」
「中也」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瞭然點頭:「也是,睡慣了家裡的軟床,難怪會睡不慣榻榻米。」
他們倒是沒有這種必須要睡軟床的習慣,以前在擂缽街都是睡硬邦邦的床板或是地板,到了港口黑手黨安置的宿舍裡也沒有太軟的床。
像利佳那種軟得人躺下去就會陷進去不想起來的鬆軟大床,他還是在利佳的床上第一次接觸,以貓咪身體剛上床睡覺的時候,他還用了好幾個晚上去適應利佳和那幾個傢伙的呼吸聲和動靜,床鋪的鬆軟程度他倒是沒怎麼在意過。
利佳接住他遞過來擠好牙膏的牙刷,將牙刷塞進嘴裡含糊不清道:「中也不會不習慣嗎?」
明明同樣是睡了一年多的軟床,結果「中也」他們似乎都適應得很快,只有她一個人晚上反覆醒來。
「我們不是被你趕下床,睡了快一個月貓爬架嗎?」他開玩笑說道。
貓爬架上的貓窩睡起來跟榻榻米差不多,他們連貓窩都能習慣,榻榻米自然是不在話下。
利佳緩緩應了聲:「……是呢,中也已經一個月沒有睡床了。」
所以不是她太過嬌氣,而是他們早就習慣這種硬邦邦的地方睡覺。
牙刷在嘴裡機械左右上下運動,她含著水剛要漱掉嘴裡的泡沫吐出來,就聽到身後遠山和葉震驚的聲音:「利、利佳醬,這是你的哥哥嗎?」
她回過頭先應了句,「早安,遠山小姐、服部君。」
在得到了遠山和葉呆呆的早安回應後,大腦緩緩運作反應過來她的話,搖了搖頭:「中也不是我哥哥。」
來自大阪的少女露出更加震驚的神色,她謹慎試探著問道:「那你們剛剛說的趕下床……是什麼意思?」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新認識的小姑娘跟這個男生是睡在一張床上的關係。
利佳困惑顰眉,大腦意識模糊的時候甚至沒想起來羞恥心,徑直回道:「就是我不讓中也他們睡我的床了。」
其實也沒這麼明顯說不讓,只是利佳和中原中也他們都預設了身份暴露,不應該再跟她睡在一張床上了。
這句話比剛剛的話還要勁爆,服部平次都要挑眉吹起口哨來了。
只有遠山和葉還在拼命想給她找藉口:「利佳醬的貓咪是叫中也君對吧?你說的他們是指會跟貓咪們晚上一起睡嗎?」
利佳慢慢點頭,她確實是這個意思沒錯。
嘴巴張了張還要繼續回答,臉頰突然落下一條溫熱的毛巾在她臉上揉揉搓搓,動作笨拙但極盡輕柔,把她的話都堵了回去:「中、中也……?」
「我們養了幾隻同名的貓咪,利佳晚上有時候會跟貓咪一起睡。」「中也」語氣有些冷淡解釋,餘光都沒看他們一眼。
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