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約二三十歲但又不好讓人分辨具體年齡的長相。
「這個包是我在園內草叢撿到,你可以看看有沒有不見什麼東西。」青年隨和平淡的笑笑,聲線溫潤讓人很容易放下警惕。
他看起來不像壞人,聽聲音也不是她那天聽到的那兩個男人的聲音。
利佳怯怯點頭,不自覺後退一步拉開距離:「……我看一下。」
但她還是有點害怕這樣的成年男性,身高和體型都剋制著她的成年男性,即便知道對方沒有惡意,她也會下意識拉開距離。
「喵汪?」小橘貓跟著探頭看見包裡,手機、錢包還有雨傘等零碎東西都在。
利佳抿了抿唇還沒說話,青年主動開口問道:「是不見了什麼東西嗎?」
她猶豫著搖搖頭,小聲道:「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手機和錢包都在包裡,偏偏是那樣東西被拿走了。
「我叫加川景樹,小小姐若是不忙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撿到包的地方再找一找。」意識到利佳對他隱隱的畏懼,他彎腰撐著膝蓋平視她,溫和提議道。
她張了張嘴,遲疑著沒好意思拒絕他的提議:「謝謝,我叫藤峰利佳。」
他看起來真的像個好人,而且一點都沒有要逼迫她的強勢意思,只是平淡溫和地提議將選擇權交到她手上。
加川景樹領著她去丟失了包的草叢,一路走過去見到的風景和遊戲設施都是利佳尋找小貓咪時見過的,她現在還清晰記得自己那天走過的路。
她做了整整一週的噩夢,每次都是走著同樣重複的路。
若是這次能解開心結,黑手黨其實壓根沒發現她的身份也沒有留意到遺失在現場的包是她的,那這次回去她應該能好好休息不再重複被黑手黨抓住的噩夢。
「你在緊張嗎?」加川景樹注意到她步伐越來越慢,似乎是害怕往人少偏僻的地方走。
他伸手翻出了便攜的手電筒,照亮前面昏暗的偏僻陰暗處:「這樣會感覺好點嗎?」
利佳輕舒了口氣,感激地點點頭:「謝謝,我有點怕黑。」
其實並不單單是怕黑,更多的是她心裡還存在著隱隱的後怕。
那天就在這附近,有某個人遇害了。
可是她完全不敢上前,她害怕地跟著少年逃跑,甚至事後都沒敢回來現場看一眼。
利佳這幾天都在關注報紙,可新聞上沒有提到一句多羅碧加樂園出現第二個受害者,有的只是雲霄飛車上的案件和犯人報導。
黑手黨的手段會讓屍體都不被警方發現,她只能害怕地做出這樣的判斷。
不留下一點痕跡毀屍滅跡,連受害者的親人都不會發現他的死亡,只是這麼想想她就好害怕。
一個人死在陰暗的角落,連葬禮和親人祭奠都沒有。
「對了,利佳丟失不見的東西是什麼?」加川景樹用手電筒照著草叢撥開尋找,輕聲問道。
利佳跟在他身後,隔開一段距離:「是一本素描本,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不算重要的東西還要麻煩加川先生陪她一起回來草叢尋找,多少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平時只是用素描本畫些見過的人和風景,真要說有什麼珍貴的畫作在上面也不至於。
畫家裡的貓咪和家人都是在另外的素描本上,帶出門的素描本都是她用來畫些路上見過的風景和人物,多數都是她記憶中的畫面順帶把風景中的人也一併添了上去。
加川景樹動作停住,他站在背陰處的位置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聽到他溫潤無害的疑惑聲音:「不見的東西是素描本?」
他自然地開口問道:「利佳平時喜歡寫生畫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