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過來了, 是個女郎中,替秦可把了脈, 用不太熟悉的官話說會抓兩幅藥替她調理身子,秦可笑著應下道謝。
女郎中走後已經是深夜, 秦可原本以為大表哥不會再來, 誰知謝曜沒多會兒就又過來了, 他今晚似乎格外不放心自己, 總是去而復返。
他帶來了秦可最常用的那種香料。
月事期間可以緩解疼痛。
秦可坐在桌前喝著紅糖小圓子,一雙杏眼就看著謝曜從左走到右,從右走到左,親力親為的替她忙個不停。
秦可喝完了,走過去環住他的腰身。
「大表哥。」
謝曜僵了僵,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你在崇州這些日子,都是怎麼過的呀?」
既然不能去草原賞月,那秦可便想和他多說一會兒話,即便明知此刻已經很晚,她卻生出了不想讓他走的荒唐念頭。
「每日都很枯燥。」謝曜笑了笑,輕描淡寫的回她。
其實何止枯燥,他每一刻都在抑制不住的想她,所以只能透過無盡的公事來壓抑自己,剋制思念。
天知道他今日在塔樓上瞧見她時有多麼的失態,一顆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裡給蹦躂出來。
恨不得生了翅膀,下一瞬就到她的面前。
秦可似乎心有所感,咯咯咯的笑開,謝曜轉身回頭,重新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笑什麼?」
「笑你呀。」小姑娘聲音像是浸了蜜糖,軟軟的還帶著鉤子。
謝曜眉頭上揚:「笑我什麼?」
「你方才說話的時候,在抖。」
謝曜愣了愣。
片刻後,也釋然苦笑。
是啊,他在抖。
下意識的,不想鬆手,他害怕明日醒來這一切都會像一場夢。
秦可笑漸漸淡了,窗外的天地靜謐的像是停止了下來,她忽然又重新撲到謝曜懷裡,低喃著,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大表哥……你今日,要不就別走了……」
秦可軟軟的貼著她,即便是已經加厚的秋裝下也掩蓋不了一聲比一聲劇烈的心跳。
秦可無聲勾唇,又撒嬌般的扯了扯他的腰帶,手心碰到一個異物,低頭,這才發現是自己送他的那個玉牌。
玉牌旁邊還有一個荷包。
叮叮噹噹的一大串,他竟然全部掛在了身上。
秦可啞然失笑:「都說,慶國公府謝大公子霽月清風,君子翩翩,可這審美打扮怎麼如同富貴人家一樣,腰間掛著這些,不難受嗎?」
小姑娘蔫壞的語氣傳到謝曜耳裡,他回過神來啞然失笑。秦可還來不及得意,下一瞬,就忽然被人攔腰抱起,身子還猛地被圧到床上,一串動作行雲流水,小姑娘來不及驚呼,唇上就被重重的吻了一下。
謝曜抬起她的下巴。
眉心已經隱忍的突突突直跳。
危險的情緒籠罩過來,秦可這才後知後覺,她連忙瑟縮著道歉。
「我、我錯了,大表哥……」
「錯哪了?」謝曜故意嚇她,語氣帶著威嚴。
「我不該笑話大表哥……」那些東西都是她送的,大表哥也定是因為她才會日日帶在身上……
「錯。」
謝曜不滿這個回答。
秦可驚愕的對上他的眼。
謝曜不再故意嚇唬她,眼神重新變得溫柔,但也帶著剋制和隱忍的慾望。
「你錯在……不該挽留我。」
秦可愣住。
後知後覺才想起了剛才那句話。
她臉頃刻紅了大半,謝曜眼中赤裸裸的情愫她不是看不懂,小小的身子慢慢僵了起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