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太子,大夫人連忙轉身,準備去請老夫人出個主意。
而暉春堂裡,秦可依然保持著冷靜,在段慧明顯有些焦急的時候,緩緩吐出幾個字:「若我說不願呢?姨母會和太子一起,勉強我嗎?」
段慧這下,是徹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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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到寶真堂的時候沒想到老夫人在午睡,只好去而復返,就在她一路都在想法子應付段慧的時候,丫鬟急匆匆的來報。
「夫人,陸夫人已經走了,說是就不留下用晚膳了。」
大夫人一愣:「走了?」
「是。」
「表姑娘呢?」
「表姑娘還在暉春堂,而且那些禮物,表姑娘也讓陸夫人帶走了。」
大夫人大驚。
大夫人趕回暉春堂的時候秦可還在等她,聽見腳步聲,秦可微笑這站起身:「大舅母。」
「快坐!」大夫人心中實在是震驚,原本,她在門外聽到秦可說那些話的時候心中就對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沒想到她一個轉身的功夫,小姑娘竟然能輕而易舉利落乾淨的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大夫人看向秦可的眼神都慈祥了起來。
「阿芫和大舅母說說,你怎麼打發她走的?」
秦可聽見她用「打發」二字,就已明白大舅母已經看穿了一切,她也稍稍鬆了口氣。
「姨母雖然有些糊塗,但看在我母親的面子上,也沒有過多的為難。」
這話說得委婉,大夫人心裡明白,不過無論如何,秦可去拒絕,總比她拒絕來的好,大夫人點點頭:「苦了你了。」
秦可笑:「是我給大舅母添麻煩了。」
大夫人拉過她的手:「都是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她一邊觀察著小姑娘的臉,一邊想到了前日晚上,自己兒子的那番肺腑之言。
自己生養的親兒子,雖然大夫人不能時時看出他的心意,卻也知道他的性格,若不是面前小姑娘有足夠吸引他的地方,他定不會如此的上心。
這樣想著,大夫人便越發覺得自己從前還是過於忽視了秦可,沒能看出這姑娘身上的另一面。她慈愛的笑道:「莫怕,你是謝家的姑娘,有什麼事,有你舅舅舅母還有外祖母在上頭,任何時候,都要切記莫委屈了自己。」
秦可一怔,方才冷冰冰的心這時才有了絲絲暖意,她眼眶發酸,應了一聲:「大舅母,我都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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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至晚方歸,剛回到成暉堂,就從元若口中得知了白日之事,他一愣,連外袍都沒換,就要往海棠苑走,剛走到院中,就被大夫人攔了下來。
「母親?」
「去哪兒?」大夫人站在院中,故意板著臉。
謝曜沒說話,大夫人向前兩步:「聽說了白天的事兒,急著去看阿芫嗎?」
「母親既然都知道,何故問呢。」
大夫人依然故意板著臉:「我還沒說你呢,那個陸夫人白天拿著三大箱禮物,原來是給太子說情來了,這事兒你怎麼沒告訴我啊?」
謝曜沉默片刻:「是太子糾纏,與她無關。」
「即便是這樣,那太子是什麼人,他既看上了阿芫,會輕易放手嗎?還煞費苦心請到了知州夫人,我聽說,那個陸知州,下個月就要去揚州赴任了,此事你可知曉?」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就應該知道太子的決心!這件事你前日和我表明心意的時候可沒說,我若是知道的話——」
「母親!」
謝曜顯然有些急了。
「我方才已和母親解釋了,是太子糾纏,與她沒有絲毫的關係,我前日未說,是不想母親擔心,但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