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水吧,我要沐浴。」魏曕吩咐丫鬟們道,在父王那邊守了幾日,做什麼都得時刻提防著父王可能會出事,所以沐浴都是簡單擦擦,如今回到自己的地盤,魏曕迫不及待地想好好洗洗。
殷蕙坐在榻上,透過琉璃窗看院子裡的兒子,等水備好了,魏曕也要過去了,她才客氣了下:「要我服侍您嗎?」
魏曕見她穩坐如山,猜她也沒想去,便道:「去裡面等著。」
說完,不等殷蕙反應過來,他已經跨出了次間,徒留窗邊的殷蕙面色漸漸轉紅。
這可是早上啊,隨時都可能有兄弟姐妹們過來做客,他就不怕被人笑話?
窗外傳來兒子歡快的笑聲。
殷蕙看過去,咬咬唇,叫銀盞進來,吩咐道:「天氣不錯,讓乳母帶衡哥兒去園子裡逛逛吧,天天悶在家裡也不好。」
銀盞點點頭,出去了。
殷蕙親眼看著乳母牽走兒子,她才進了內室,拿起一本書坐在床上看。
看了幾頁,魏曕過來了,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
為燕王的牙疾,他本來就瘦了,緊跟著又在燕王的病床前當了六天的大孝子,這會兒瘦得殷蕙都有些不忍去看,好像他經歷了什麼虐待似的。
等魏曕在旁邊坐下,提醒她去放下紗帳,殷蕙再瞥他一眼,小聲道:「要不,您今日先好好休息一天?瞧著怪憔悴的。」
魏曕臉色微變,她是在擔心他體力不濟?
殊不知,父王的身子一恢復,卸下壓力的他無論食慾還是別的什麼,也都捲土重來,且因壓抑太久,來勢洶洶。
「不需要。」
魏曕直接將她壓在了床上。
殷蕙感受著他不變的力量,便明白自己剛剛是瞎操心了。
憔悴什麼啊,再憔悴魏曕也是一條狼,還用得著她這隻兔子擔心他吃一半就暈過去?
第40章
魏曕睡著了,完事後沒說幾句話就睡著的,連自己的被窩都沒回,可見最近確實累到了。
殷蕙雖然不困,這會兒也懶得動,稍微往旁邊挪了挪,再去看魏曕。
劇烈的體力消耗讓他白皙的臉上浮現一抹薄紅,睫毛緊閉,眼底發黑,這幾晚可能都沒好好睡過。
殷蕙改成平躺,開始琢磨跟魏曕要什麼賞,難得這男人主動提出來,不要白不要。
紅日偏西時,魏曕醒了,發現自己睡在殷蕙的被窩,魏曕還怔了怔。
他想不起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了,只記得睡前他的盡興,她似哭非哭的懇求:「您快歇歇吧,衡哥兒該回來了!」
魏曕其實沒想糾纏太久,是她坐在床頭時投過來的「憐惜」眼神,讓他決定再累也要先治服了她。
外面靜悄悄的,魏曕坐了起來,屋子裡有壺熱水,魏曕自己倒水洗了臉,穿好衣裳出去了。
殷蕙就坐在次間的榻上看帳本,簾子一動,她便抬頭看來,撞入那雙冰冷卻又喜歡在那時候盯著她看的眼睛,殷蕙抿唇,將帳本舉高一些,擋住他的視線道:「我們已經吃過午飯了,見您睡得香,沒忍心叫醒您,您餓不餓,我讓丫鬟備飯?」
魏曕看看窗外的天色,道:「晚飯一起吃吧,衡哥兒剛睡下?」
殷蕙:「是啊,走之前還想進去找您玩,我說爹爹照顧祖父太累了,睡醒了再陪你,他才肯乖乖走了。」
魏曕似乎從這話裡聽出了一絲嘲諷,盯著她道:「把帳本放下。」
殷蕙順從地放下,低垂著眼去看帳,努力忍著笑。
她的嘴角雖然沒有翹起來,漂亮的眼睛裡卻露出幾分俏皮,魏曕立即確定,她那句「爹爹照顧祖父太累」的確是在嘲笑他,笑他與她在床上的時候累到了。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