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真的驚訝了:「你、你三哥也去啊?」
那徐相斐查出來了,這對兄弟可怎麼收場啊。
原著裡這兩人沒碰上面,但仔細想想,嶽滿星對徐相斐應該是有怨恨的吧,畢竟他明明沒有做過那些事,卻因為上一輩的恩怨被趕出岳家。
不過徐相斐確實也挺慘來著……
李行露突然無法比較一下,到底哪一個更慘了。
在徐相斐一行人回家時,她跟在後面悄悄看了嶽滿星一樣。
嶽滿星似有所覺,突然回頭一瞥。
李行露被嚇了一跳,立馬低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嶽滿星就只好摸摸頭,對身邊的徐相斐說:「我看到李掌櫃了,她是不是有事和你商量啊?」
徐相斐說笑的聲音一頓,立馬加快了腳步:「那不行,我現在虛弱得很,讓李掌櫃自己去做事吧。」
嶽滿星:「……」
唉,他突然理解李掌櫃了。
年節之後,岳家也避免不了要和其他商戶走動,不過這事是沒有徐相斐的份的,他乖乖待在山莊裡,抱著暖洋洋的爐子,高高興興玩就行了。
之前祝煦光還要拉他起來舞劍,好活動一下,如今師弟也不管他了,還縱容得拿了梅子給他吃。
徐相斐眯著眼嚼:「是我喜歡的味道。」
「那也不能多吃,免得等會兒吃不下飯。」祝煦光又給他餵了幾個,就停了手將徐相斐身上的大氅又往上拉了拉,把他下巴也給蓋住了。
趁著這個機會,他還順手摸了摸徐相斐的下巴。
太像個得意忘形的流氓了。
徐相斐:「……」
「師弟做什麼呢?」
祝煦光裝無辜,眼裡露出淡淡的疑惑:「師兄?」
徐相斐決定不和他計較。
「你就放肆吧,上次都被三弟看到了。」
「師兄是在乎這個嗎?」祝煦光想了想,「擔心被岳家的人發現?」
「……倒也不是。」徐相斐語重心長地說,「師弟啊,師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你明白……這條路不是那麼好走的,不是師兄答應了就沒有任何麻煩了。再說了,你那些臭毛病,師兄也不能坐視不理。」
「什麼毛病?我都可以改。」
徐相斐沉默了一下,眼前人的神情極其認真,但正是因為這種認真才讓他頭疼。
「因為你太小心了。」
「小心?」
「唉,生離死別,哪裡是由人做主的呢?」
祝煦光隱隱懂了,又好像沒懂,只是說了一句:「可我想要做主。」
他不能接受徐相斐離開他。
……
春日來臨,徐相斐幾人也準備動身了,但他們還沒走時,最先告別的居然是嶽漁。
這才是讓岳家的人都大吃一驚。
這些日子他一直跟著葉期,沒少挨對方的罵,但罵歸罵了,嶽漁居然也忍了下來,一點一點去看人間百態。
然後在此時提出了離開。
「離開?你想去哪?」葉期皺著眉,「還是京城?若是你真想去哪裡,也不是不可以……」
「京城是要去的。」嶽漁眼神冷靜,他在之前的事之後就慢慢褪去了天真,「不過不是現在。」
他跟嶽明鏡認認真真談了一次,這也是他第一次跟伯父捱得那麼近。
嶽明鏡原本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當年真相,但嶽漁卻搖頭,認真說:「伯父,您該告訴我了。」
他便長嘆一聲,最終開了口:「你父親當年的確是和你母親選擇了私奔……這事是他不對,也是我們對不起侯府……但後來發生的事,卻跟那個世子說的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