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哥還挺開明,遇到這種事都能淡定自若。
要想他當初醒來,可是懵了好幾天,以為自己還在夢中,等著去陰曹地府呢!
「冠禮那天,有人向眾人揭穿了我的身份。」嶽滿星聲音很輕,可眼神落寞許多,明白對那天之事感到痛苦非常。
過去他曾經因為嶽明鏡關心其他孩子嫉妒不安,父親太忙了,有時候根本注意不到他在想什麼。
後來漸漸大了,父子間的關懷也只有寥寥幾句,可他始終是敬佩父親的。
嶽滿星過去和葉期他們的關係也算不上親近,他們都學不會好好說話,因此錯過了太多接近了解的機會。
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開家裡人。
眾目睽睽之下,義憤填膺的俠士指出他是魔教教主遺孤,質問嶽明鏡藏著魔教少主,難道不會對不起已經死去的髮妻和長姐獨子。
冠禮徹底亂了,嶽滿星已經記不得那是自己生辰,只惶恐不安地看向嶽明鏡,希望父親能站出來告訴所有人,他的確是岳家的孩子。
嶽明鏡站出來了,可也被精心計劃的證據擊潰,聲聲指責,壓得他不得不開口趕嶽滿星出去。
嶽滿星滿眼哀痛,惹得徐相斐連忙摸摸他腦袋:「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沒有、沒有過去。」嶽滿星猛地睜眼,「萬一,又這樣呢?」
萬一又是在眾人眼下,他被揭穿身份,這一次他辯無可辯。
畢竟曾經的他是真的不知道一切,如今的嶽滿星早就知道過去恩怨,也無法解釋自己奇怪的舉動。
「滿星啊,你都回來了,怎麼能坐以待斃呢?」徐相斐戳戳他額頭,「大哥這不就向你請教來了嗎?」
唉,三弟傻傻的,既然都像話本里說的那樣重生了,為什麼不乾脆主動一點。
他和岳家之後怎麼解決,那都是他們的家事,哪有外人跑他們面前逼著他們做決定的道理?
嶽滿星愣愣地跟著摸自己的額頭:「好像也是……」
但不管怎樣,他都沒辦法再回到岳家了。
他搖搖頭,把這些想法丟掉,細細回憶自己被揭穿身世那天發生的事。
悅意山莊少主的冠禮,請的人自然不少,幾乎與岳家有來往的都過來了,聲勢浩大,本是為了慶祝。
嶽滿星那時候已經去過一次武林大會,也就是徐相斐出事那年,後來嶽明鏡奔走徹查徐相斐遇襲一事,他也就沒去了。
若是真有人知道,也只能是在武林大會上。
嶽滿星突然站起身:「大哥……我聽說,我與我母親長得極像,而且身上還有胎記,可是這些難道不是隻有當年陽音教的人才知道嗎?」
而且還得是跟他父母關係都極好的人才行。
徐相斐一笑:「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們猜測是何盟主在針對岳家,結果嶽滿星說他與曲露從的夫人長得極像。
妙啊。
果然還是有個重生的人好辦多了。
徐相斐讚賞地拍拍嶽滿星的腦袋:「不錯不錯,滿星也算是給我們幫了忙了。」
嶽滿星高興極了,又想到什麼,瞬間收斂:「那我還要去武林大會嗎?」
去了會不會給人當靶子啊?
徐相斐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隨你……只不過若你要去,我們就得先跟舅舅說,你當真想好了嗎?」
想好了嗎?
怎麼可能想好呢?
可是姜浦都已經找回來了,而且這事越早說越好,越拖只會越嚴重。
父親遲早要和盟主對上,而大哥與懷鹿教之間,也不得不去算這筆帳。
嶽滿星答應了要去,可一路上都悶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