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徐相斐看向那人,「先不說岳家與魔教之間的恩怨,要如何理清都是我岳家的事,再說你們一個又一個,又是以何身份要求我們做出決定?」
「一口一個包庇,一口一個圈禁,我瞧著各位好像不太滿意啊?怎麼,最好還是將他殺了,這才如大家所願?」
自然有人是這麼想的,只是被他這麼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麼。
何盟主趁熱打鐵道:「若是嶽小公子當真無辜,如何處置他的確是岳家的事……但我可聽說,當初徐燕為險些葬身雪地,是被嶽滿星就回來的。」
「這就奇怪了,嶽滿星那時不過十六七歲,何時出過柳州,又怎麼得知他這位素未謀面遠在西北的表哥遇襲?莫不是……有人告訴他的?」
「而且,懷鹿教最近可宣佈了,要迎他們小少主回來,這位少主……究竟是不是嶽滿星呢?」
一重又一重,就如當年那樣,何盟主把所有事情引燃,逼著岳家做出抉擇。
因為沒人可以解釋這些事,沒有人能說嶽滿星是無辜的。
可是那時候徐相斐已經亡故幾年,嶽明鏡無論如何,也無法替死在雪地的長姐獨子說出原諒。
但現在的徐相斐可以。
「我在雪地遇襲,自然是我與懷鹿教的事。所謂因果,也要由我來決斷,各位搶先一步,在我之前就覺得我應該如何做,也是不妥吧?」
徐相斐走上前,將嶽滿星拽過來拉到身邊:「何盟主,我先前讓滿星離開,既是不想讓他捲入是非,也是想看看你究竟有沒有悔過之心。唉——看來還是我想多了。」
這話轉得莫名其妙,眾人不敢吱聲,只等著看徐相斐如何反擊。
而原本勝券在握的何盟主頓時臉色僵硬。
他原本一直堅信,徐相斐所知只不過是表面,就算拿到面前,他也有辦法推到嶽滿星身上,順便還能解決一個白鶴門。
「諸位,嶽滿星與我之事,也請稍後再議。至少我這個當事人沒死,計較與不計較,也得讓我自己來說吧?」
「但是這位何盟主呢,說遠了,又結交朝陽異姓王之過,說近了……那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
何盟主笑了一聲:「異姓王?徐公子的想法也太過奇妙,我好端端的,怎麼會與異姓王有關?」
「是麼?」
徐相斐溫和地笑笑。
嶽明鏡終於上前一步:「暗中送信讓我過來,何元愷,莫非是知道我在查你,心虛了麼?」
何盟主依舊不認,但下一瞬,又聽一道聲音傳來:「我作證!」
他不可置信地回頭,只見何小公子扶著何夫人,慢慢從人後走出來。
九月天氣,本還算炎熱,可何盟主只覺心底冰涼。
沒想到……竟是孔曼語背叛了他。
何盟主臉色慢慢扭曲,女人,又是女人,給她們一點好處就忘了該怎麼做!
說幾句重話就要尋死覓活!
簡直、簡直……
何夫人咳嗽幾聲,面色愁苦:「我被他矇騙多年,如今才知道,他居然早與異姓王聯手,想要統一武林,獲取實權!我不忍武林受害,只能大義滅親……也請各位為我做主!」
這一出是徐相斐沒想到的,身邊的嶽滿星悄悄拽了一下他的袖口。
徐相斐就明白了,看來嶽滿星是知道的。
那天他和嶽滿星演了一場戲讓對方出城,一是想讓嶽滿星自己去解決懷鹿教的事,仔細思索日後的路。
若是他想要回去,破釜沉舟一次,徐相斐也有辦法讓他安然無恙地回到懷鹿教。
不過恩怨什麼的,還是要先說清楚。
若是對方不想,就要迂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