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想和姜浦一起走,也應當是去問他,既然執著,也不必勉強自己放下。」
嶽滿星只茫然眨眼,他還是不太明白,畢竟涉世未深,他看的人也不算多,總是難以理解人情世故。
這麼一想,他與阮舟,好像也沒什麼差別。
只是的確要幸運太多了。
「……我明白了,我會去找他的。」
……
祝煦光傷好之後,各大門派也吵了不少時日,最後竟決定要自己選個武林盟主出來。
過去也不是沒有這麼做過,只是後來各大門派勢力漸大,互相之間實力也差不了多少,也就不願意被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管著了。
武林盟主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個與朝廷緩和關係的位置。
但同時,對武林盟主的桎梏也不少,既不能與朝廷勾結,又不能與江湖門派有太多交情,幫扶可以,深交不行。
若是原本就有門派支援的,倒對這些規矩不太看重,像何元愷那般出身的,才是少見。
一群人想了又想,居然把目光投向了祝煦光這裡。
年輕這一代,佼佼者也不算少,只是大多都習了浪蕩子的風氣,謝酒和徐相斐都算其中代表,祝煦光這般穩重的還算少見了。
聽聞這般打算,祝煦光狠狠皺眉:「各位前輩說笑了,師兄已無心江湖事,門派大事日後都系我一人身上。晚輩亦還年輕,脾氣秉性也算不上好,這盟主人選,晚輩便不參與了。」
這大概是他跟這群人說過最多的話,一時間還真讓人覺得有些新鮮,反而認為有戲。
就連一直跟徐相斐不太對付的墨霜雀掌門人都挺欣賞他,摸了摸鬍子:「祝少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不惜重傷,廢何元愷筋脈,已是立了大功。性情穩重,武功高強,這人選,怎麼能沒有你呢?」
說完,他還輕飄飄地看了徐相斐一眼,不冷不熱道:「再說這穩重性情,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眾人換了地方商議,此處是與何家同在臨川郡的長虹門提供的院子,本來金烏閣也在臨川郡,只是何家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孔曼語遭遇喪子之痛,還放走阮舟,早些時候就被管桑玉帶回去了。
金烏閣門下弟子也不可能再參與此事。
眾人也不可能考慮徐相斐,一是他的性子就不合適,二是他乃是嶽明鏡外甥。此人本就廣結善緣,手中人脈不少,生父還是前朝廷命官,怎麼看都不行。
但是祝煦光嘛,就不一樣了。
聽說是孤兒出身,從小就被徐相斐使喚著,雖然師兄弟兩人感情極好,但日後總是要各自成家的。
徐相斐可是要回柳州,難不成祝煦光還要跟著?
被人拿著這些話勸,祝煦光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什麼意思?
這些人什麼意思?
挑撥他和師兄的感情嗎?
被嫌棄的徐相斐還樂呵呵地坐在一邊,沒個樣子,手中還吃著被冰過的葡萄,一手撐著臉,笑意盈盈。
祝煦光忍不住看了看他的手。
師兄……手真白。
徐相斐莫名一陣惡寒,迎著祝煦光委屈的眼神才拍了拍衣袖,緩緩起身:「諸位不如聽我一言?我這師弟啊,那是要繼承掌門之位的人,而且年紀小,哪裡離得開我這個師兄呢?」
要是這群人知道祝煦光的身世,可就不會說合適二字了吧。
他父親只不過是個早早逝世的朝廷小官。
祝煦光生父,那可是大將軍啊。
墨霜雀掌門人哼了一聲:「該不是某人自身功力有損,就見不得自己師弟好了吧?」
徐相斐頷首:「前輩說的沒錯。」
墨霜雀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