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日後的佈局和打算,這些留下來的將士們三緘其口,只說祝煦光日後會知道的。
他們也不傻,明白祝煦光對奪位這種事不感興趣,總被困於田野,並不是他們所追求的。既然祝煦光不願,他們自然要找別的路走。
聽到這裡徐相斐還挺欣慰:「你父親的這些將士們看得很開,唉,只是這麼多年……」
祝煦光搖頭:「叔叔們這些年都各自成家,有妻有子,平時就靠過日子,他們也跟我交心說若有簡單些的法子也好,總好過這點人不管不顧就動手。」
唯一執著的大概只有南叔。
南叔是常大將軍的親衛,聽說從十來歲起就一直跟著常大將軍,執著恢復常家,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徐相斐聽完又嘆了一口氣:「罷了,這些事我不太懂,也幫不到你什麼。師兄這裡可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他將懷鹿教的事情一說,聽得祝煦光連連皺眉。
「這懷鹿教主,性子真是古怪。」
「我也這樣覺得。」徐相斐沉思,「但我總覺得,他急著讓滿星迴去,並不一定只是想找到這個侄兒,說來慚愧,我真不覺得滿星於他有多重要。」
但也不是不在乎,這態度過於奇怪,徐相斐一時間也難以想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懷鹿教避世太久,教中勢力外人早就不知道了,不過曲今白對徐相斐下手,也說明他不是完全避世。
要不然也不會想來搶什麼秘籍。
這事兩人並沒有糾結太久,既然都遇上了,那就趕緊回去找梁問雁問問對影門的事,早日找到姜浦才是正事。
祝煦光沒什麼意見,跟著徐相斐一起就行了。
他能順利脫身,離不開韓得羽的相助。
本來南叔已經在手把手教他怎麼行軍布陣了,好幾天祝煦光睜眼閉眼都是沙盤。
沙盤上是大啟邊疆的重重山脈,手下簡陋的兵馬面對著敵方重重大軍,丘陵河流都是勝負的關鍵點。
祝煦光也就看過幾本兵書,在沙盤上就沒贏過一次,不是布陣不對就是中了陷阱,讓他久久無言。
彷彿此時,他又能明白常大將軍當年的不易。
南叔只對他說:「我知曉你與你父親並不熟悉,可是你最該知道他的功績,是用如何鮮血換來的。」
祝煦光雖然沒贏過,但南叔對他居然還挺滿意:「你比我當年強多了,好歹知道進退,贏不了也不至於全軍覆沒,算不上慘敗。」
聽這個意思,他居然對祝煦光真上沙場的表現還有所期待。
祝煦光:「……」
然後韓得羽便來了,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反正第二天韓得羽就到祝煦光房門外趕人,讓他先離開這裡。
祝煦光確認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南叔雖然不情不願,但也是同意了的,才自行離開。
不過兩天心裡也清楚,能把南叔說服,韓得羽擺出來的事應該不小。
等他們回到盟主府時天已經晚了,感傷一番的嶽滿星見了梁問雁也沒有多害怕,乖乖坐在一邊等徐相斐他們回來。
倒是梁問雁稀奇地繞著他走一圈:「你怎麼外頭混這麼久,沒什麼改變啊?」
嶽滿星:「……」
這話可扎心。
邵子書輕輕咳一聲,提醒梁問雁收著點說話,把她注意力吸引過來,又圍著邵子書噓寒問暖。
嶽滿星愈發無言,等徐相斐兩人回來,他悄悄看了眼兩人挨著的手,雖然沒有牽上,但親暱是顯而易見的。
他生無可戀地坐在一邊發呆。
一桌五個人,就他孤家寡人。
……
梁問雁聽聞他們來意,也訝異起來:「對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