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雨沒聽懂,跟著年年去找年恬翻譯。
年恬聽見年年的聲音,側頭,看見了夏清雨,呆怔了片刻,笑逐顏開。
原來他的弟弟先他一步來到了學校……
夏清雨半路止步,緊張地期期艾艾道:「那個什麼,那個,年年,你姐姐為什麼見到我就笑,還笑的這麼好看,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了?我知道我有一點帥,氣質出類拔萃,言行舉止也溫文爾雅,但我是有未婚妻的人。」
年恬只笑了一下就恢復了冷臉。
夏清雨鬆了一口氣。
他的未婚妻比他大三歲,現在在國外讀大學,國外大學野草多,他也不知道他的未婚妻會不會怦然心動然後拔草。這個可能性比較低,他未婚妻總能讓對她感興趣的異性失去遐思,也總能把對她感興趣的異性惹毛。在他的未婚妻找到情投意合的結婚物件前,他都不會在思想上犯錯誤,畢竟他是一個有個人品德追求的人。
「你現在就有未婚妻了?」
秦愛薇驚訝地看著他。
又一個大驚小怪的,夏清雨熟練地解釋道:「當年她爺爺和我爺爺是戰友,那個時候還流行娃娃親,後來都生了兒子,這件事不了了之,孫子輩有了女孩後,他們兩老又起了心思,家裡人哄兩個老人開心,訂了個不正規的娃娃親,我和她若是有了喜歡的人,跟家裡人說一聲就可以了,不強求。」
女孩們像看偶像劇男配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秦愛薇說出了她們的心聲:「從小訂婚,青梅竹馬,俊男靚女,電視劇裡求而不得的男配都是這樣的。」
夏清雨也是陪著妹妹看過無數偶像劇的人,他也心疼自己,「我已經做好了被甩的心理準備了。」
這一次對話,讓夏清雨迅速融入女生方隊。再深入地聊了一會了,夏清雨喜極而泣。
他找到了組織!
他周圍的男生聊球賽,聊女人,喝酒又抽菸。他只喜歡二次元,不喜歡運動,對球賽不感興趣。他有未婚妻,不想討論其他女人。他不知道酒有什麼好喝的、煙有什麼好抽的,還沒有雞爪好吃,他是不會違背自己的真實意願去做這種費錢費健康的事情。
他和男生沒有共同話題,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還試圖跟他妹妹的閨蜜聊天,她們聊化妝,聊美甲,聊整容抽脂,他聽都聽不懂。後來被妹妹科普後,他感到不可思議。
她們平時嬌滴滴的,磕了一下就哭的稀里嘩啦,竟然敢在臉上和身上動刀子。長的好看不好看有那麼重要嗎?他堂哥長的那叫絕美,放鏡頭裡就是一個人拯救一部電視劇的病美人,但也沒見堂哥把自己的臉當回事。
他告訴她們,女生實在沒必要為容貌焦慮,在他這種高品質的男生眼裡,情緒穩定、自尊自愛、積極生活的女生才是好看的。高質量的男人看的是靈魂,低俗的男人才看皮囊。你們不自知地在追求低俗男人的目光,太傻了。
他剛說完,他就被她們轟出了家。
價值觀不一樣,他沒有跟他們做朋友,他每次想找人聊天時都去找堂哥。堂哥嫌煩時就會以天黑或者身體不適需要休息為藉口趕走他,他第二天還來。
他尋尋覓覓多年,在這裡,他終於找到了志同道合的組織!
夏清雨口若懸河地跟女孩們講他收集的二次元周邊,他講的興高采烈,女孩們聽的津津有味,差點忘記他跟著年年過來這裡的初衷。
「年年的口哨是書記給的尚方寶劍,他們去投訴也沒有用的。」
夏清雨一瞬間領悟了年年拿出口哨時的小表情——得意、囂張、一切盡在掌握。
這種情況,可以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來形容,但是想到男生方隊的悽慘和年年站在石獅子頭上仰著下巴睥睨螻蟻般的